我的牧场生活红包版(我的牧场不对劲利齿鲨鱼)

大散文|生活在烟火气里（全）

作者 崔洪国

人间最美烟火气，兔年的春节人们最大的感受就是年味回来了，年气回来了，因为疫情隔绝的交流回来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人海如潮和生活固有的那份浓浓烟火气息带给人们的幸福和愉悦。笔者这篇散文就真实记录了生活应该有的常态和烟火，人世间不可缺失、不可迷失的亲情和感情。

近日，笔者在2022年度十大壹点号.风过林梢将文章上下两部分进行了分享，现将文章完整版推送，以飨读者。

——题记

上

春节前回家那天，妻给家里小妹打了电话，说要回去看看家里年事已高的父母，顺便给他们做个艾灸，中午到妻妹家里吃饭，下午就赶回济南，行色匆匆，除去几百里的路程和花在路上的时间，在家也就半天。所以行前我和妻进行了精心准备，到家后先到镇政府驻地取上快递，再到家陪老人家，回前到妻妹家里落落脚，下午三点返程，到济南也要傍晚了。临近年底，出城进城的多，路上一堵，时间就没个准成，说不定就灯火阑珊了。

陪伴老人的美好时光我回来后记录在了散文《艾灸，连着春节回家的思念》中。故乡有故乡的烟火，家有家的味道。那天是很好的艳阳，暖暖的，岳父母早早就沏好了茶，一进屋就忙不迭地招呼着我坐下，给我们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岳母拉着妻子的手，岳父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从去到离开就不住声地用浓浓的鲁北家乡话与我们说着离别和过年的话题，什么“过年的肉都买好了”，“对联也都写好了”“村里阳过的人也都恢复健康了”“现在村里的集也开始赶了”等等，都是与家和过年有关的那些事，就想在我们陪伴的这段时光里能说多少是多少。

给两位老人做艾灸那会，我留意到了房间里北边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挂钟，那样的挂钟在农村很多人家都有，而且很多年了，是农家人屋里的标配，忠实记录着过往的岁月里每天的钟点，到了半点就“噹”响一下，整点就“叮当叮当”响着，随了每天日头东升西落来回往复地履行着自己记录和报时的职责。

挂钟的旁边是岳父母在2020年拍的几张照片，应该是在广饶县城影楼拍的，老人穿了影楼专用的拍照服装，一脸的灿烂微笑，岳父坐在一把老式圈椅上，背景是绿草如茵，青山叠翠，岳母在旁边的鲜花从里站着，两人气色很好，很精神。照片挂在进门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我们回去每次都看，不回去，两位老人每天都会盯着边看边想，看着看着两年就过去了，想着想着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有时他们也想，这挂钟能停留在每天阳光明媚的时刻多好，日子能驻留在照片里的那场景中多好。其实，在如水的时光中，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天真，但是真诚。

正是春节前最冷的时间，老人屋里点了炉子，炉火旺旺的，掀开炉盖，炉子里的炭块向外吐着红红的火星。屋外天寒地冻，有了这炉子，屋里温暖如春。几盆映山红、佛手掌、长寿花也都开花了，姹紫嫣红，满屋飘香。暖气一直通到老人床前，另一头暖气开关处悬挂了一个不起眼的装置，正在发出电击一般的鸣响。老人家年龄大了，耳朵背，听不到，我们一进门就听得清楚清晰，岳父告诉我那是鼓风和吹暖器，别看物件小，作用可不小，不仅给炉子鼓风，还把暖气源源不断地吹送到床头的暖气片，我过去摸了一下暖气片，果然热得烫手。

老人每天就在炉子上烧水做饭，天冷了，屋里就是他们的世界。如果哪天阳光很好，他们就到院子里，晒晒温暖的太阳。我们回去的那天，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温柔，给老人做艾灸那会，屋里燃着炉火，环绕着艾灸烟灰，正午的万道金光照进屋里，我们就迎着阳光，说着即将到来的兔年，很亲情，很宜人。

那天妻妹早早就包好了白菜肉的饺子，在等着我们回去，我和妻子都爱吃饺子，每次回去，妻妹都要张罗着包饺子，有时几个人一起动手，一会就完工了，有时我们到家，她已经包好了，每次回去都能感觉到那份老家的亲情和温馨。那天到妻妹家里就下午一点了，我们一到，小妹就把刚出锅喷香的饺子端了上来，还给我倒了一杯她自己在家酿制的酸梅汁，兔年春节未到，我们就在老家提前过了一个年，想想也是很有念想的。

妻妹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房间里养了各色的鲜花，正鲜艳夺目地盛开着，一片春意盎然。靠北墙，妻妹还搭了一个精致的花架，把一些不大的花盆一层一层摞了上去，从下到上就和一个鲜花簇拥的宝塔。妻妹手巧，又爱钻研，自己在家种了蒜苗、蒜黄，用塑料矿泉水桶腌制了腊八蒜，在水桶的旁边开了一个口，方便吃的时候取。那些蒜苗也在水桶里养着，每天晒着太阳，油绿着、蓬勃着，旺盛地滋长着，一簇一簇仿佛要挣脱水桶的束缚，看到我们就要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挺有创意。

每次回程，妻妹都要把我们的后备箱装得满满当当，那天她把腌的腊八蒜，种的蒜黄和蒜苗都搬到了我们的车上，那是她在家的劳动成果，我们不劳而获，总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妻妹就一个劲地说：“这都是给你们准备的，不值钱，过年正好用。”盛情难却，妻就和小妹一趟一趟往车上搬着。小院里种的地瓜，准备过年亲戚上门吃的零食，特制的饺子粉，妻妹都一股脑塞到了我们的车上。回来的路上，我想着小妹说的那句话“这都是过年能用得着的，不值钱”，亲情的表达是没法用值钱不值钱来衡量的，那些充满了烟火气息的生活氛围和怀了浓浓乡情的年货，那些腊八蒜、蒜黄、蒜苗，你拿了钱到哪里去买呢！

回来后，我的心中一直回想和沉思着关于故乡、亲情、过年和烟火的话题。每天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但又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都是世间凡人，就应该生活在烟火气中。但是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的疫情隔断了人与人之前的交融，如山水隔断了他乡和故乡的烟火。随着冬去春来，疫情悄然散尽，我们已经看到、嗅到了春暖花开的气息。疫情如阴霾，在很多人心头留下的阴影太深，人们还在惶然着、观望着、等待着、犹疑着，还有不少的人在患得患失，左顾右盼，彷徨无着，不知所措。天南海北的烟火气息已经复归常态，在歌舞欢腾和红红火火的节庆中，放下心头的包袱，融入到那无处不在的烟火中去吧！

下

这个春节有两天是春光明媚，碧空如洗。我在大年初三去了明湖。四季明湖自带光环，是无数济南人精神的栖居之地，每年我到明湖去的次数最多，春夏秋冬，花开锦绣或者烟雨朦胧，在明湖自会寻的不同的诗情画意。那天去的时候，正是春光千里，明湖一碧万顷，从小东湖到历下亭，处处都是张灯结彩，游人如织。在四季明湖旁边的二层小楼阳台上，一位小伙正在抑扬顿挫的唱着一首怀旧经典，旁边一位穿了兔年彩红服装的搭档正隔着栏杆往下撒着红包，两人组合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气流量，人们一边鼓着掌，一边抢着红包，别管钱多少，抢的是一份喜庆和吉祥。不远处的海底世界排满了等待的游客，孩子们都在心急地等待着到快点一睹海底世界的奇妙。

远处的千佛山倒影在碧波荡漾的明湖中，有画舫来回穿梭着，千佛山的倩影在划开的水痕中幻化成无数细微的景，随着水波的涟漪一起一伏着。阳光和月光中的波光粼粼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阳光中的波光粼粼划开是一泓碧水，你看不到太阳的影子，太阳在你的头顶上，你依然能够看到周围的高楼和群山，看到远处绿地中心和城东正在崛起的济南第一高楼，你既在风景外，又在风景中。相对明湖，你在景中，相对千佛山和泺源大街的索菲雅中心，相对共青团路的绿地中心，你又在风景外。在月光中就不一样了，月光中的波光粼粼你会看到在揉碎的水波中月亮的影，你一直是在风景中，再远处的灯火阑珊和群山环绕就那么朦胧的氤氲在你的守望和顾盼中。我在烟台、海阳、威海的海边多次有过那样的感受，在月夜的明湖中还真没亲身体验过，等到春天来临，找一个月圆的夜晚，坐在湖畔，好好体验一下明湖明月夜的美。

第二天，还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碧蓝，虽然很冷，我还是去了心仪已久的千佛山。那天去千佛山的人很多，车从旅游路千佛山东路就一直向西堵着。疫情过去，人们都需要释放，都需要在大自然中重新找回那份生活的达观和自信。阳光是最好的抚慰和快乐剂。只有融入到那无边无际的蔚蓝和触手可及的温暖中，人们才会忘却疫情期间居家的烦恼，忘却新冠带给人们的焦虑和恐惧。所以，在这兔年的新春，当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的时候，无数的人都从家里走出了，涌向了明湖、趵突泉和千佛山。

我从千佛山的南麓登上了山顶，登山的路上到处都是游人。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你在登山的同时，其实是在看无数的人在你的前面和后面登山，就和旅游的人常说的：“景区到处是人山人海，你在旅游的同时，其实是在看别人在游。”虽然如此，那么美好的年气和春光依然吸引着无数的人们前赴后继，摩肩接踵。“翠微秋色里，著屐上层峰。黄叶落无数，白云深几重”，有好几家登山的依次在朱崇勋的《九日登千佛山》的刻石前拍照留影。阳光充足，那些刻在石头上的诗句从老远就映入眼帘。再往上的尚菊阁上挤满了人，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望着远处城里的高楼和城外的风光。“一览众山小”，天空纯净的无一丝纤尘，蓝得晃人眼目，人们一边拍着，一边用手指着“那是华山，那是黄河”，齐烟九点处都是青葱的树遮掩着，只有在这一览无余的山顶才能看清泉城全貌，自然谁也不想错过那样的时刻。

北边下山的路上，有的游人涌向了金光闪耀的大佛，有的排到历山院长长的队伍中，等待着新年祈福和许愿。流年的一切都成过往了，所有的人心中都盼望着兔年带给自己幸福、丰收、快乐和吉祥。“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迷路人”，不少的过客在历山院门外镌刻的这两句话之前驻留着，沉思着，是悟开了，还是悟透了，还是若有所思还没得其深意，从那表情不得而知。旁边是齐烟九点的牌坊，一边刻的是“仰观俯察”，一边刻的是“齐烟九点”，还没有登上山顶，正在此处歇脚的游人在齐烟九点处，也望过丛林寻找着远处华山和黄河。

山下是千佛山的新春游园会，一溜登山的路两侧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摊位，周村烧饼、泉水茶汤、济南老面包、北京糖葫芦、新疆大枣、宁夏枸杞，每个摊位都有南腔北调的叫卖招徕着南来北往的客，有的在品尝，有的在选购，有的在微信支付，有的索性把买的济南老面包挂在身上，向着山顶的方向攀登而去。到了晌午那会，不少的游人饿了，买了蒸包和泉水茶汤，找了山中一处幽静人少的地方，摘下口罩狼吞虎咽着，毕竟疫情刚刚散去，这口罩还是要戴的，所以就选这么一处少有人来人往的地方，几口就吃完了，继续新春游园。

新年中汹涌如潮的人气和大人孩子的闹腾喧嚷唤回了我久违的玩性和童心，我边走边拍照，拍了一个大红的灯笼上“泉城壹号”，还发给了好友，说：“看这个壹多像咱齐鲁壹点的壹。”我也融入到人流中，到一个北京糖葫芦摊前，买了一杯泉水茶汤，买了一支冰糖葫芦，也找了一处僻静的石阶，坐下来，边吃边喝着，真得找到了浓浓的年味中童年的味道。回家后，我发了一组“千佛山新春游园会人气爆棚”的影像，阅读量很快到了4万多，这就是人间烟火的魅力。

这是好几年都没有的年气，年味和年俗了。一年三百六十天，就这么半月二十天的时间，人们是多么盼望这样过年的烟火气，多么渴望深度融汇到这无处不在的烟火气中。过往都成为序章了，一切都是万象更新，放下我们内心的不宁，融入到花团锦簇，年味飘香新春年俗中去吧，去享受文化和节庆给予我们每个人的恩赐。平常人还是要生活在平常的烟火气息中。这些烟火气息不仅在我们话语的交流和亲情互动里，在一桌年夜饭和热情腾腾的饺子里，在微信祝福和红包里，在红红的炉火和袅袅的炊烟里，在那些青翠的蒜苗和金黄的蒜黄了，更在明湖和千佛山新春游园的叫卖和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里，在我们不断的融入，行走和发现里。大观园、百花公园、趵突泉还没有去呢，走，说走咱就走，趁着这春光醉人，新春的月色撩人，我们到先到趵突泉，看一场灯光璀璨的趵突泉秀和灯火夜宴！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写作学会散文评论委员会委员，济南市作协会员，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壹点号风过林梢被评为2022年十大壹点号“年度新锐”，出版有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与海阳最美的邂逅—崔洪国散文精品集》长篇非虚构纪实作品《列车前方到站徐家店》《胶东散文十二家.崔洪国卷》，发表散文、书评、小说、纪实500余篇。

壹点号风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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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鼠

在我经历的为数不多的与鼠打交道的几件事中，放鼠最让我讶异了。

就在昨晚，我在单位值班，见刘经理提溜着一个粘鼠板乐呵呵地过来了，上面居然粘着一只一拃长的灰色老鼠。

可能是老鼠挣扎了一番不得逃走的缘故，在粘鼠板上侧躺着，爪子一动一动的。如果不是它睁着眼睛，看那姿势我会以为它睡着了呢。

早先就听刘经理说过，他的板房屋里经常闹老鼠，而且常常是两只协同作案，如今粘住了一只，另一只在逃。

因为疫情的缘故，刘经理没有回老家过年，但是年后家里来电话，说老母亲病危，好在那段时间疫情有所好转，但是还不通车，家人开车来把他接回去了。

这一走就是十多天，回来一进屋，他的板房成了老鼠的家了，能咬的都被它们咬坏了。

想是刘经理把老鼠恨透了，在处死它之前先将它示众泄泄愤。

他把粘鼠板放在地上，蹲下身子，说指着老鼠说：“为了对付你们，我买了五张粘鼠板，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只见老鼠挠挠爪子，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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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接着说：“老鼠，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一个什么人了吧？我这个板房是个危险的地方，我要布上天罗地网，让你们有来无回。”

老鼠的圆眼镜在灯光下，打着转。

同时值班的小黄急了，他站起来，向老鼠走过去，说：“你跟他说什么话呀？让我帮你把它处理掉。”

刘经理一把拦住小黄，说：“我这是让它给我传话呢，待会放它回去，让它告诉它们那一大窝子老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原来刘经理没打算处决老鼠，只是要吓唬它们，但是语气听着像跟个熟人说话似的，带着亲切。不知对于胆小如鼠的老鼠，吓唬吓唬有没有用。

我笑了起来，说：“你就不怕人家老鼠携着一家子来报恩？”

刘经理觉得我说的有理，他诚恳地对老鼠说：“报恩就算了，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你们一家子最好搬走，搬得越远越好。我该说的说完了，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总之不要再来了。”

他还真的把老鼠给放了，其实他这么做也不足为怪，因为他这个人待人热诚，人缘极好，经过这件事，想必以后鼠缘也会不错的。

放鼠这件事，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很难让人相信，说起来，不免有些匪夷所思。我觉得刘经理之所以会放鼠自有性格方面的原因，但是我更确信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老鼠也有着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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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鼠

对于鼠，妻子也有一番怨念。

去年秋天，一只身份不详的老鼠毫无征兆地惊扰了我家孩子，让一个十六岁的一米七五的大男孩惊慌不已，不知所措。

我家孩子去年上新高一，住校，妻子总是抱怨儿子不往家里打电话，是啊，两个月里就往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生活费不够用了，一次是储物柜进老鼠了。

老鼠把他带去的牛奶咬了，流了一柜子，衣服鞋子都沾了牛奶。他的储物柜在最底层，儿子的性子又很疏懒，刚搬进宿舍时就给他买了把锁，他一次也没用过。

妻子怕儿子有心里负担影响学习，在电话里反复安慰他说没事的，让他星期天把衣物带回来帮他洗，让他把柜子擦洗干净，把吃的都扔掉，还再三叮嘱他要上锁，不是防同学，而是防老鼠再次钻入柜子。

儿子答应着，这次很乖，乖得像个突然懂事的小孩。妻子还是不放心，在家里天天嘟囔着担心他还是不上锁，担心老鼠再次光顾。

儿子回来后，说他把衣服洗了，学校洗衣房里有洗衣机，只是收衣服时，发现少了一条校服裤子。同学帮着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

我们都没有责怪他，而是谴责那只老鼠，因为它的盗窃行为，害得我们担心了好几天。

由于这件事，老鼠着实惹恼了妻子，她本来喜欢玩拼多多里面的一款牧场游戏，据说养小动物可以得实物。今年鼠年的缘故，牧场里从天而降了一只金鼠，还明目张胆地要她用饲料喂着。

妻子一气之下，就卸载了。不得不说，这是拼多多的损失，原先妻子不但喜欢玩，还无偿的帮其发展了很多客户。

我以为妻子对鼠是没有任何好感的，除了怨就是恨了吧。但是对于一些影视作品里的鼠形象，她还是很喜欢的，还常常夸她的一个同学说人家既聪明又能干，原因是人家属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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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 鼠

然而，说到自己对鼠，我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几年前，母亲打来电话，说压在床铺下的一千块钱被老鼠啃了，问我怎么办？母亲平时很节俭，买菜的钱都舍不得花，一年四季总是自己种点菜，青黄不接时，她就吃咸菜，院子里有三个咸菜大缸。

这一千块钱不知是她攒了多久才有的积蓄，我想起平时给她生活费时，她总是笑着撩起铺盖说有钱花，不要我惦记。

我能体会母亲当时的心情，只能在电话这头极力安慰她，让拿着那些碎钱去银行让人家看下，能挽回多少算多少。老鼠衔走的部分，就算它们拼成几张囫囵的，去银行，人家办事员也不会接待它们。

母亲听了这才破涕为笑，说以后再攒了钱就放银行。对啊，钱放到银行就变成了一串数字，老鼠也得懂些高科技才能去啃吧。

但是，我也不能否认，老鼠曾给我带来过许多欢乐和想象。小的时候，父亲为了捉老鼠，想了各种办法，自制捉老鼠笼子、老鼠夹子。

老鼠夹子是用粗铁丝和弹簧制成的，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把夹子扳开，一旦夹住老鼠，任它怎么挣扎也逃不脱。

我喜欢老鼠夹子不是因为它夹老鼠厉害，而是好玩。我常常把夹子扳开，然后一直扳着，直到手酸筋麻，再让它慢慢合上，再喘口气，再扳开，如此往复。

那会儿的老鼠夹子就像现在的拉力器，在那个玩具匮乏的年代，我对它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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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一到晚上，当人们睡去，熄灭灯。老鼠就会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弄得叮当作响，母亲总会跟我说，老鼠娶媳妇呢。

我就更睡不着了，脑海里闪着一幅幅画面：它们抬着小轿子，吹着小喇叭，迎亲队伍队伍浩浩荡荡，多热闹啊。就偷偷翻个身趴在被窝里，在黑咕隆咚里找寻，看看是迎娶哪家的新娘。

我们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却不能看到夜色下的老鼠轿子，只能听到“吱”的一声，接着不知是盆掉了还是什么掉在地上，又是“咣”的一声，心里一惊，更是出神得盯着看，心里还会想：难道是它们娶亲不成变成了抢亲？

现在的老鼠娶亲恐怕也不抬轿子了，它们也要与时俱进嘛。

听表弟说他车里就住过一窝老鼠，还是在四S店检修时发现的，原先以为可能车门没关好，钻进的老鼠，咬坏了座椅。可是没想到，老鼠就在车里住着，而且还是一家子，还有几只刚出生的小老鼠。

尽管我在童年时就已经知道老鼠的罪状，对它们的罪行了如指掌，可还是控制不住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它们。

它们是一群多么奇怪的动物啊，既是四害之一，又是十二生肖之首，古往今来，应该有很多人对它们又爱又恨吧。

论 鼠

在喜欢与人亲近的所有动物之中，老鼠应该可以排在前列。

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哪里有人居住，哪里就会有老鼠出没，它们不请自来，来了也没有一点见外的意思，在粮仓、在厨房、在砖缝、在草窝，只要能打洞的地方它们就能住下来。

住下来之后，它们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主人家的一切。不用出租金，不用买棉被，不用种庄稼，它们就用那对有力的门牙来搬运它们需要的生活物资。

它们不像家养的鸡鸭牛羊那般驯顺，有食用价值或经济价值，更不像狗或猫那样讨人欢心。它们从来都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我行我素，趁人不备就会四处啃咬，偷吃粮食，还传播疾病。

老鼠恶行累累招人恨确实没有冤枉它们，但是说它们胆子小，我在此不敢苟同。

我觉得它们的胆子非但不小，反而大的很。哪个胆小的敢在万物之灵的人类身上揩油啊？一揩就是几千年。

它们见人就逃，听到一丝响动就逃，恰恰证明它们机警，深谙生存之道。兵法不是有云，“走为上策”吗？它们这一生之中除了躲就是偷，活得倒也纯粹。

不知道那只被刘经理放走的老鼠从此之后会不会有心里负担，它会不会想这以后是继续偷呢，还是继续偷呢，其它的也不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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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鼠除了偷，还有两项很厉害的本领，一是打洞，二是啃。它们打洞说到底是为了偷或是居住。

它们啃则完全出于不得已，它们有一对不断生长的大门牙，只有不停的啃咬磨牙，才不会被牙齿撑破嘴巴。

上天赋予它们这项本领，如果肯为人类所用，鲁班可能就不会想到发明锯子了。也许老鼠读书读得少，才导致它们觉悟低，不懂得在人类社会开拓新的业务。

可就算“老鼠啃书，咬文嚼字”，它们读书应该仅是咬咬嚼嚼，之后不是咽了就是吐了，根本不会用脑子想，要不它们的肚子能比脑袋大吗？

它们见什么咬什么，不会管是名贵的还是低廉的，是皇帝的还是老百姓的，一口咬下去满足了口欲，注定失了人心。终其一生寻寻觅觅而不得，为利齿所累。

我们人类何尝不是被牙齿所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新冠肺炎就是最切近的例证啊。

人类与老鼠斗了几千年，也没有将他们灭绝，在这个过程中是否也会产生些惺惺相惜之情呢？我想多少会有一些，在很多的艺术作品里经常会出现老鼠的形象，而且大多是正面的形象。

可见，人们骨子里痛恨老鼠，却也是发自骨子里喜爱老鼠，这种微妙的感情老鼠也许更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