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荣看来,既然姜家小少爷认识司长夏,只要司长夏开口,他便一定会来。
大家也想到这点,都点头认同。
姜家少爷也是人!
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身份,地位如何尊崇,始终会有兴趣爱好。
只要姜少爷到场参加宴会,沈荣绝对有信心,和他攀上交情。
“长夏,愣着干嘛,你听到了没有?”
杜长卿恨铁不成钢,瞪了司长夏一眼。
沈欢颜眼睛提溜溜转,最后定格在姜童身上,心中忽然浮现一个荒谬想法。
姜家少爷姓姜,姜童也姓姜。
会不会…
刚有这样的想法,她就被吓得一跳,连忙摇头。
他们虽然都姓姜,但之间的身份,就如同云壤之别,是天与地的差距。
“这个废物,在监狱门口说是要叫人,结果一个都没有叫来,怎么可能会是他?”
沈欢颜心中暗暗想着。
司长夏也为难抬起头,求助似的看向姜童。不管怎么说,这个男子再不堪,始终是自己老公。
却发现姜童仿佛没有听见,低头夹菜喂着米粒,一句话都不说。
司长夏目光晃了晃,心中幽幽叹息。
他又能帮到什么忙?
“我都没有见过姜少爷,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这让我怎么找他?”
司长夏语气颤抖,被众人逼到末路。
心中那种孤独,七年牢狱的委屈,都在此刻尽数的爆发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
沈荣急忙道:
“我们找不到姜少爷在什么地方,但是可以找到姜家代言人,姜行云。”
“只要你开口,姜行云自然会转告姜大少!”
早在这个想法浮现的时候,沈荣就想好计划,接下来,就等司长夏点头同意。
如果能攀附上姜家小少爷。
即便司长夏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一些代价,沈荣也不介意。
当初和姜童结婚,司长夏就和他诞生出司米粒,再非完璧之身。
剩下的,他就看的不那么重,大不了婚后,什么时候玩腻了,在一脚踹开。
婚姻的约束,对于沈荣来说,便如笑话。
包括这个承诺,都只是以宽司长夏戒心,让她心甘情愿爬上自己的床罢了。
“是啊是啊!”
“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司母杜长爱,司父司江海,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七年前,如同泰山横亘的锦绣房产,轰然间倒塌。
影响之大,覆盖之广,六千人失业,三十几家公司倒闭。
金陵地动山摇,不知多少人被牵连。
司长夏一家首当其冲。
面对覆灭之险,司家断尾求存,把司长夏一家赶出家族。
取消年底家族公司,所有分红、股份、利润…
所有的仇恨和抱怨,自然归咎在姜童身上,这一恨就是七年。
但现在又不同。
司长夏和沈荣的婚姻,已经如板上定钉,无可撼动。
借助沈家能量,司江海一家哪怕不用重返司家,也能登临绝巅。
而且今天甚至连姜家少爷都被惊动。
司长夏是她们女儿,爱鸟及屋,身为父母也与有荣焉。
“就这么定了。”杜长卿一锤定音。
沈欢颜说道:
“我男朋友王凯,和姜家留在金陵的鸿志集团有合作,明天我会让王凯帮嫂子引见。”
沈欢颜对司长夏的称呼,已经改变成嫂子。
大家心照不宣,一个星期后,订婚宴会举行,司长夏就是沈荣的老婆。
杜长卿看向姜童,几乎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赶紧找个时间,和长夏正式办理下离婚手续,我也不亏待你,离婚后给你十万。”
接下来大家不管姜童怎么想,举杯庆祝。
要是能在订婚宴会当天,把姜家少爷请来,整个金陵都要震动。
司长夏还想拒绝,身旁的姜童,轻轻开口:“你很害怕?”
司长夏抿嘴点头:
“怕!”
“怎么能不怕!燕京姜家,华国五大家族,执掌亿万财产。这样的滔天人物,怎么可能是我朋友?”
“要是找上门去,人家不认识我,我还不得尴尬的要死。”
她没想到,出狱后,司家就搬起一整座山砸在自己身上。
都快把她压垮。
对方可不是普通富二代。
未来注定要成为天上真龙的存在,江北首富见他也要弯腰低眉。
姜童小声道:
“姜少都说了,你是他朋友,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
司长夏抬起头,心中犹豫不决。
姜童目光温和,嘴角带着笑容:“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
司长夏十指紧紧握起。
我一个星期后,都要和沈荣举行婚礼,为什么在你脸上,看不到一丝难过的样子。
“姜童!”
司长夏抬起头,看着姜童双眼。
他夹起一块蜜汁烤鸭,放到怀里司米粒的嘴里,鼻子答着‘恩’。
想了想,司长夏最终沉默下去,美目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心里决定,如果姜童一个字都不说,她同样也不会说什么。或许半个月后的订婚宴会,她就会和沈荣完成。
姜童目光环顾沈荣兄妹,司家众人,表情有些感慨。
如果大家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姜家少爷就坐在他们眼前。
这种消息,虽然难查,但是以沈家现在的能量,未必不可查出什么。
“长夏,一个星期后,你和沈荣的订婚宴会上,我会送你一件真正的大礼!”
姜童想了想,认真开口。
司长夏目光晃了晃,看着姜童。
现在的他,已经从天上跌落地狱,这一摔,以后可能就在也爬不起来。
他又还能送出什么样的礼物?
在贵重,能重过沈家的份量吗?
司长夏的所有追去者,都会因为有沈荣这样的情敌,感到绝望。
沈欢颜用夸张的语气大叫出来:
“姜童,该不会到了那天,你又和今天一样,连一个人都叫不来吧?”
所有人都用看‘骗子’的眼神,看向姜童。
姜童摇摇头:
“放心吧,不会了。”
半个月时间,足够整个金陵,都认识自己了。
所以今天林守义这些人,不认识自己的闹剧,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沈荣摇了摇头。
废物之所以是废物,是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带来什么奇迹。
沈荣如今的地位,眼里已经没有姜童的身影,只有朱震云那种富二代,才有资格入眼。
下一刻。
沈荣站起来,看向司长夏,语重心长道:
“长夏,一定要把姜少爷,邀请到我们的订婚宴会!”
不等司长夏说话。
姜童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姜少爷一定会来的,你和长夏的订婚宴会,他怎么能不来?”
作者 | 南面书城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APP动态
古代笔记,是随笔而记,内容宽泛,以“杂”、“散”见称。所谓“杂”,是记录内容包罗万象;所谓“散”,是形式多样,可长可短,文体形式多种多样。
正是由于这样的特点,古代笔记的分类成了难题,专家学者也是各抒己见,莫衷于是。笔记小说是古代笔记中的一个分支,由于古今对“小说”这个摡念认识差别很大,笔记小说的分类则更加复杂。刘叶秋先生著《历代笔记概述》一书,谈了对古代笔记小说的分类:大体分为志怪体小说、传奇小说、轶事体小说。
结合历代笔记小说的名家名著,谈谈对历代笔记小说发展演化过程的粗浅看法。
先说说“小说”古今概念的差异。古代“小说”的定义,包含两个内容:“小”和“说”。“小”,按《庄子》里的说法,是指“小道”,是相对于“大道”而言,不是古人追求的“修齐治平”、匡世济民的“大道”,“小道”含有贬义。“说”,按班固的说法,是指内容来自“街谈巷语”、“道听途说”,是“听说”来的。这样,“小说”的内容就很宽泛了,听说来的、不登大雅的消息太多了,随笔记下来,就是“笔记小说”。
尽管如此,今人还是尽量把“笔记小说”从古代笔记中分离出来,框定一些大致范围,我的理解,刘叶秋先生强调的是故事性,要有一定的人物和故事,强调基本的、简单的情节,与其它笔记相区分,才有了上述分类。
古代笔记小说的源头,可以上溯到上古神话故事,《诗》、《书》等经典里,有笔记小说的影子。有人认为,先秦古籍中,就有了最早的笔记小说,以《山海经》(图一)和《穆天子传》为代表。
魏晋时期,笔记小说才真正定型。按刘叶秋先生的分类,分别说说不同类型的发展。
一,志怪体小说
典型的志怪小说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搜神记》(图二),这部书讲的是各种神仙鬼怪的故事,从《山海经》和上古神话传说中吸收了不少素材,整理、发挥而成。
志怪体一路流传,有不少名作,唐代有《宣室志》,宋代名著《容斋随笔》的作者洪迈,还有一部著名的志怪体小说《夷坚志》,直到清代,纪昀那部著名《阅微草堂笔记》(图三),也是志怪体。
二,传奇小说
到了唐代,从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传奇小说。唐传奇知名度可高了,耳熟能详的有《虬髯客传》、《莺莺传》、《赵飞燕》等等。
唐代名相牛僧孺,作了著名的传奇小说《玄怪录》,宋代初期,有著名的《太平广记》(图二),此书实际是前代各种志怪、传奇小说的汇编,创新内容不多,但由于其它古籍佚失,不少笔记小说,通过这本书得以传承下来。
与志怪体相比,传奇则内容更丰富,描绘更生动,两种文体并行发展,直到那部名著《聊斋志异》,把两种文体融合在了一起。但纪昀觉得薄松龄的作品太过荒诞,观点似乎不明确。他坚持以志怪体的写法,融入大量议论看法,明确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就有了《阅微草堂笔记》。
三,轶事体小说。
志怪、传奇大多是虚构的人物和故事。但有些笔记小说是以历史人物、历史故事为基础的,介绍的是前代的旧闻轶事,称为“轶事体小说”。
经典著作是家喻户晓的《世说新语》,分门别类地介绍一些前代人物和故事。这部书开创了一个独特门派,自成一体,历代传承。大凡书名中有“世说”、“新语”、“语林”等字眼的,大都属于这个流派。
唐代有《大唐新语》,全名为《大唐世说新语》,还有《唐语林》(图四),明代则有《何氏语林》,看名称就知道是何氏写的,清代则有《今世说》。
四,历史琐闻类笔记小说
刘叶秋先生尽量把笔记小说从古代笔记中分离出来,把内容繁杂,以历史琐闻为主,故事性为辅的古代笔记,单独以“历史琐闻类笔记”名命,与前三种“小说故事类”相区别。
但是,按古人对“小说”的理解,笔记小说的范围要大得多,古人眼里,小说与历史也分不太清。上海书店出版的《涑水纪闻》,封面上赫然标出“宋人小说”四个大字(图七),并作为丛书名字,看来明确把这些书定义为“笔记小说”。
这类笔记小说,今人当作重要史料,甚至作为史书来看,认为记录的是离作者记录时间较近的人和事,史料更真实可信,可补正史不足。
这类笔记小说有唐代《唐国史补》(图五),《开元天宝遗事》(图六)等;宋代名家名作更多,有司马光《涑水纪闻》(图七),欧阳修《归田录》,周密《齐东野语》(图八),陆游《老学庵笔记》,邵伯温《闻见前录》等;明代有《万历野获编》、《菽园杂记》(图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