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激情 校园春色 古典武侠 长篇小说推荐(都市激情 校园春色 古典武侠 长篇小说)

2023-08-11 12:5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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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详情介绍:

黄易的《覆雨翻云》再次将武侠小说发扬光大

黄易,一个对武侠痴迷到无以复加的人。正是因为他的这种痴迷,才写出了别具一格且经典无匹的武侠巨著,并且因为黄易对武侠小说的卓越贡献,才被世人称之为武侠小说五大宗师之一。对于这个称号,黄易是当之无愧的。

金庸封笔古龙仙逝,梁羽生远走海外,温瑞安时断时续。
当时的武侠小说已经没有之前的巅峰之象。
而这时黄易的横空出世,让武侠小说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如果说黄易的武侠小说是师从台湾武侠三剑客之一的司马翎(黄易先生生前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写武侠师从司马翎)的话,笔者绝对认可,因为在黄易的作品中总有向司马翎致敬的内容,但黄易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能在司马翎的基础之下再创玄幻意境,让武侠小说上升到更高的境界,并且直接展开对天道的探索。而这一切都是从黄易的《破碎虚空》开始。(请见笔者之前所写的关于黄易《破碎虚空》的文章)。

《破碎虚空》成了黄易进入武侠小说创作的投名状以及入场券,也正是因为这张入场券让黄易成为了武侠小说这张赌桌上的赢家。

黄易在武侠小说创作上赢得了丰厚的回报,也让他找到了自己一生的至爱,一个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就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赚更多的钱。黄易就是这样一个更幸福的人。所以他舍弃了公职搬到了大屿山,开始了远离城市的武侠创作之路。

《覆雨翻云》就是这个时候创作的巨著。从这部作品中,黄易对《破碎虚空》进行了重新的概念植入,并且进行了更为深刻的发挥。就像书中的几位重要人物。

浪翻云,在黄易之前从未有人以浪字为姓,这算得上是黄易的首创,这个黑道枭雄以一手“覆雨剑”纵横江湖,以“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成为了“剑极”高手。最后与“魔师”庞斑的终极之战中“破碎虚空”。正所谓“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韩柏,本是燕王府一介小斯,因为人生际遇习得绝世武功,从而走上了武学的探索之路,因为所习武功为“道心种魔”,所以在江湖之上总是正邪交战,最后成为了天人交战和阴阳交战的状态,一系列的艳遇与不得已让韩柏体会到了春色无边。特别是韩柏必须要以“道心种魔”来征服秦梦瑶的“剑心通明”,如果不能取胜就会让秦梦瑶香消玉殒一节,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当然对于这方面的描写是黄易比较大胆的尝试,但同样也是备受争议之处,所以在后来英特颂了版的《黄易作品集》中经黄易本人亲自删改,将部分重要的带有黄易色彩的内容全都去掉,实在是比较意犹未尽。

而在《覆雨翻云》中像风行烈、戚长征也都有不俗的表现,黄易在《破碎虚空》之后居然能马上驾驭如此庞大的故事架构,而且整部作品的时间线才不过三个月,也就是说黄易所写的《覆雨翻云》的故事是发生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之内的,不得不说黄易真的有让人“闲坐小窗读黄易,不知春去已多时”的时光静止之能力。

黄易的《覆雨翻云》堪称武侠小说的又一里程碑式的作品,是继金古温梁之后的又一个横空出世的武侠大宗师。也正是因为《覆雨翻云》的大获成功,让武侠小说这一题材再次受人瞩目,并且为后来繁荣绚丽的网文时代开创了先河。因此黄易对于现代网络文学的贡献是功不可没的。

金古武侠,武侠一家之言。
仅供侠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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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武侠小说连载《琴剑江山》(1)

一 少年意气风尘客

注:回目调寄词牌《青玉案》

云南乃中国边陲之地,多高山险川,自古与中原不通。至汉唐时,两朝皇帝好大喜功,东征西讨,扩疆拓土,云南始与中原往来。五代十国之时,云南为郑氏所有,称号大长和国。郑氏传自郑隆亶,被南诏东川节度使杨干贞所弑。杨干贞杀了国君,恐朝臣不服,不敢遽然称帝,遂推举侍中赵善政做了傀儡皇帝。赵善政坐了三年龙庭,杨干贞便取而代之,称国号为大议安。杨干贞为政贪虐,中外咸怨。当时南通节度使段思平顺应民命,率东方黑爨松爨三十七部讨伐杨干贞。杨干贞败亡,段思平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大理,是为大理开国皇帝。宋太祖乾德三年,宋大将王全斌平蜀后,向宋太祖进献大理地图,欲挥兵攻取大理。宋太祖正忙于夺取江南,又鉴于唐亡之祸,便挥玉斧依指大渡河划过,言道:“河外之地,非宋所有。”宋大祖之下玉斧一挥,便使段氏在那边陲之地,享国三百余年,而大理也自此与中原少有往来。

段氏递相赓续,一度中绝。宋神宗元丰三年,权臣杨义贞叛乱,弑君自立。大理岳侯高智升与其子高升泰起东方之兵,诛杀杨义贞,拥段氏后人段寿辉为帝,皇位依旧为段氏所得。段寿辉感高氏父子靖难之功,倍加恩宠,父子二人俱封侯。后段寿辉避位为僧,立堂侄正明。当时段氏世衰,人心渐归高氏。段正明做了十二年皇帝,迫于无奈,传位给相国高升泰,自己归隐佛门。高升泰在位二年,自思段氏不应由此而绝,临崩之时,嘱托儿子世世代代辅佐段氏,不生二心。他传位给段正明弟段正淳。段正淳数传而至段兴智。段兴智年号为天定,故史称天定帝。

高氏自高升泰而后,世为大理相国。大理百姓也有称他们作国主的,是以高氏在大理的地位显赫无比。高氏也对段氏忠心耿耿,尽力辅佐。国中叛乱,往往是高氏出兵平定。群臣投契,有如鱼水,堪为世范。

且说天定帝时,高氏后人高泰祥为相国。正当初春时节,春气荡漾,相国府迎风园内茶花盛开,香气袭人。这时正有两个少年花下比剑。剑来剑往,斗得甚是激烈。一少年身着红袍,十三四岁,脸上稚气初脱,手中长剑轻灵翔动,正着着抢攻。另一少年十六七岁,一袭青衫,神色之间,颇见成熟。他剑势凝重,一招一式,防守得甚是谨严。

红袍少年招式凝厉,一柄长剑,有如蛟龙出海,着着逼人。青衫少年似乎不是其敌,步步退让,但门户守得极严,虽处下风,仍是应付裕如。红袍少年脸含微笑,神情颇为得意。但见他剑光霍霍,一招三式,又将那青衫少年逼退两步,渐渐退到茶花树下立着的一个中年紫衣人身边。那紫衣人目光炯炯,神色威严,一言不发地瞧那两个少年比剑。

红袍少年得意洋洋,一剑刺出,叫道“师兄,你一味退让,已是输了八成,我看你还是弃剑认输吧!”青衫少年还了一招,回头看了一眼紫衣人,神情很是踌躇。紫衣人眉头一皱,喝道:“中洛,还等什么?‘云飞龙翔’!”

青衫少年一听此言,身形陡地拔起,横剑斜指,正是一招“云飞龙翔”,顿时剑光大炽,耀眼生缬。这招既防已,又攻敌,往往能在危机关头,挽救败局,端的非同小可。红袍少年识得厉害,斜身相让,回手一剑,刺向对方胁下。青衫少年一招既出,后着滚滚而来。他的剑法本比红袍少年高强,刚才一直防守,才让对方占了上风。这一下反攻过来,顿时迫得红袍少年手忙脚乱。霎那之间,迎风园内剑气纵横。茶花为剑气所摧,纷纷飘落,在空中翩翩飞舞。紫衣人身上也坠了几朵,但他似乎浑然不觉。

红袍少年迭出险招,急欲扭转劣势,但青衫少年剑招精妙,自己着着在他意料之中。真是棋差一着,缚手缚脚,处处受制,竟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他左支右绌,剑招渐见散乱。

这时青衫少年正使一招“龙飞九天”,刺向对方两肩。红袍少年本来只需使招“云横秦岭”,便可将来招化解。但他本就人小力弱,此刻斗了多时,精神已是不济,提剑勉强还了半招,青衫少年的长剑已递到胸前。他心头一寒,怯意顿生,右手软软垂下,长剑滑到地上。

紫衣人一直凝神观战,眼光片刻也没离开过两人的长剑,生怕两人火候未到,不能收发自如,一个失手,伤了对方。这时眼见红袍少年遇险,更不犹豫,足尖一点,飞身而上,一掌拍开青衫少年。哪知青衫少年出剑甚快,这一掌虽将他推开,但长剑带过,在那红袍少年胳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流出,紫衣人当即一把捂住。

紫衣人急于救人,这一推之下,用上了三成内力,青衫少年收势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长剑脱手飞出。这时园中正缓缓走来一人,轻袍缓带,面目清癯,颏下飘着几缕劲须,一副王者气像。长剑如矢,看看要刺在他身上。那人哈哈一笑,道:“好个‘龙飞九天’!”中指倏地弹出,呛啷一声,长剑坠在地上,断为两截。

这一切当真疾如电光石火,那红袍少年一愣之下,便欢声叫道:“段叔叔!”紫衣人喝道:“这是王爷,怎么可以随便乱叫?”来人笑道:“泰祥兄,你我不在庙堂之上,便是一家子兄弟。大家随随便便,岂不更好?”

这个王爷正是天定帝之弟,单名一个实字,封为勤政王。那紫衣人乃是大理相国高泰祥,世袭岳侯。那个红袍少年名叫高承天,乃相国之子。青衫少年名叫林中洛,是高相国收养的弟子,自幼便在高府长大。

段王爷段实扶起林中洛,见他脸上苍白,没一丝血色,只道他震于自己刚才那手“一阳指”功夫,便轻手拍了拍他肩膀,温言道:“林贤侄,数日不见,你的功夫又大进了。这一套‘云龙剑法’只怕要在你手上发扬光大。”林中洛面上一红,躬身答道:“多谢段王爷夸奖。”段实又道:“我刚才失手弄断了你的剑,待明日我派人送一把来,赔还给你。”他本想将剑轻轻弹在地上,但剑势太过凌厉,不敢托大,便用上了八成指力,一阳指力非同小可,寻常之剑当此一弹,又焉得不断?林中洛摇了摇头,说道:“段王爷太客气了,适才如不是王爷武功高强,只怕伤了王爷贵体,王爷不怪罪下来,已是对小人的莫大洪恩,那里还敢要王爷索赔?”段实哈哈一笑,道:“本王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有不算数的?”林中洛还待推阻,高泰祥眉头微蹙,道:“你还不谢过王爷?”林中洛见师命难违,只得躬身说道:“如此多谢王爷。”

林中洛走到高承天跟前,见他手臂受伤之处已被裹住,仅仅沁出丝丝血痕,暗暗出了一口长气,说道:“师弟,你伤得怎样?早知我功夫不纯,做不到收发自如,我也不会出此险招了。”高承天嘻嘻一笑,道:“皮肉之伤,何足挂齿?爹爹早给我包扎好了,没什么事啊!”林中洛见师弟神色坦然,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大为宽心。

高承天道:“师兄,你的功夫果然是一日千里,放眼天下,只怕没几人是你对手。防守之时,步步为营,滴水难入;进攻之时,龙吟虎啸,威不可挡,真正是了不起。”他败在师兄手下,那是有目共睹,自是无话可说,但他故意夸大师兄的武功,也好显得自己并不如何差劲。高泰祥道:“眼见师兄一日千里,做师弟的却没半点长进,你可羞也不羞?”高承天嘻嘻一笑,说道:“刚才师兄给我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是既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招架之功。如不是爹爹在旁多嘴多舌,喊什么‘云生龙翔’,又在暗中偷袭了我一招,师兄早已输得稀里糊涂了。”

段实哈哈一笑,对高泰祥道:“泰祥兄,令郎武功不行,嘴头上的功夫可是厉害得紧。咱们三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高泰祥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虽然满脸威容,但心底实是十分慈爱,又见儿子一派天真浪漫,自也不忍恶语相斥,当下也跟着笑道:“小家伙就只会胡说八道。你说我暗中偷袭你一招,好,现下我光明正大地偷袭你一招,你要是接住了,明天就放你在外游荡一天,不用练武了。”

高承天眨眨眼睛,脸上一副犹疑不定的神情,说道:“段叔叔说话是一言九鼎,不知爹爹也是不是一言如皇帝,言出如苍山?”高泰祥一怔,道:“那里有‘一言如皇帝,言出如苍山’的话?”高承天笑道:“你不是说过周天子有九只大鼎,谁得到了这九只大鼎,便能做天下的皇帝?因而九鼎就是皇帝,皇帝就是九鼎。既能说一言九鼎,又为何不能说一言如皇帝?”高泰祥见儿子振振有辞,倒也不易辩驳。段实在旁笑道:“如此说来,既能说言出如山,当然也能说言出如苍山了。”苍山是大理城郊的一座高山,大理人视之如泰山。高承天伸出小小拇指,赞道:“段叔叔可了不起,闻弦歌而知雅意。”段高二人相对之下,不觉莞尔。高泰祥摇头笑道:“这家伙就爱在街坊酒肆中厮混,我的功夫没学到半点,一股江湖腔倒学个十足十。浮行于事,那里有中洛的稳重端庄?”

高泰祥又笑道:“我正是‘一言如九鼎,言出如苍山’。好,我要发招了。”高承天又伸出拇指,道:“果然快人快语,不愧为一代大侠!”倏地一个跟斗翻开,躲在段实背后,咯咯笑道:“在下高承天,乃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今日吃了豹子胆,特来领教天下无敌的高老帮主那招‘天上无双,地上有对’的高招。”段实道:“这下错了。应是‘天下无双,地上无对’。”高承天道:“没错。爹爹发招过来,我自然抵挡得住。所以说‘地上有对’。既是地上有对,自然不能说天下无双了。”段实捻须笑道:“果然是‘天上无双,地上有对’。”

高泰祥见儿子躲在段实背后,显是庇护于他,倒也不敢发招。虽说段实的武功不弱于他,但他又怎能为了这等小事无缘无故地冒犯王爷?只得说道:“明日你可不要给我无端生事。”他无计可施,只得认输。高承天应道:“又有谁敢招惹堂堂相国大公子?”他轻而易举地胜了父亲,心中的欢快,自是不言而喻了。臂上的剑伤,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高泰祥心知不能和儿子口缠,便转口道:“天儿,你段叔叔来了半天,又替你挡了我那招‘天上无双,地上有对’的绝招,你还不请到阁里,好好谢谢人家?”

高承天从段实背后走出来,道:“段叔叔,请。”当先领路。段实见他小小年纪,却是机敏过人,心中着实喜爱,轻轻握住他的小手,和他相携而行。高泰祥缓步跟随。林中洛拾起自己的断剑,见剑断之处,有如刀削,望着段实背影,不禁怔怔出神。见三人走远,赶忙拾起高承天的长剑,快步跟上。

四人分花拂枝,迤逦而行。大理三月,花事甚繁。大理茶花,天下独步,此时更是结簇开放,清香扑鼻。相国府里,名种尤多。“童子面”洁白如玉,“雪狮”花白赛雪,“松子鳞”鲜艳可人。段实一路之上,啧啧称赞,叹道:“迎风园里独占春。泰祥兄,你这园中,可说是荟萃了天下春色,当真令人羡煞。”高泰祥呵呵笑道:“谁不知勤政香园,大理第一?”

两人谈笑之间,已来到迎风阁里。迎风阁建在迎风园高丘之上,近可尽赏园景,远可眺望苍山,高泰祥会客多在于此。高段两人分宾主坐下,高承天和林中洛侍立在高泰祥身后。

仆人送上茶来,段实端过浅饮一口,满嘴清香,沁人心脾,不觉赞道:“好茶!”高泰祥微微一笑,道:“今日王爷前来,必有好事相告。”段实哈哈笑道:“此事虽好,却不甚妙。”高泰祥一怔,道:“愿闻其祥。”

段实道:“泰祥兄,你我这数年来郁郁不欢,所为何事?”高泰祥站起身来,踱了两步,默然半晌,忽然长叹道:“这几年来,我孜孜以求的,便是想和大宋联盟,共抗强胡。只可惜大宋京湖制置使孟拱孟将军数次拒人于千里之外,心愿难尝,耿耿于怀。”段实微笑道:“从今而后,你就不用担心了,再也无人拒我等于千里之外了。”高泰祥面露微笑,道:“原来孟将军终于回心转意,肯于结纳了?这真是不胜之喜啊!”段实摇摇头,笑容顿敛,沉声道:“昨日探使回报,孟拱死于军中。”高泰祥大惊失色,走过去一把抓住段实双手,连连说道:“他怎么死的?他怎么死的?哦,是了,定是赵昀这糊涂皇帝将他杀了。”

段实笑道:“泰祥兄,我可不是赵昀那老儿。”高泰祥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忙道:“当真失礼了。”松开双手。段实武学修为殊不弱于高泰祥,但给他一抓之下,手腕竟感隐隐生疼,知他心情激荡,不知不觉间,使出了大力。

高承天在旁笑道:“师兄,这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堂,你可知道么?”林中洛看了师父一眼,茫然道:“什么名堂?我可不知。”高承天嘻嘻一笑,拍手叫道:“这叫做‘高相国虎抓一伸,段王爷龙手被捉’。”高泰祥瞪了高承天一眼,喝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封了你的嘴!”高承天见父亲生气,向林中洛伸了伸舌头,见他神色端严,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肚中不免暗暗好笑。

段实知高泰祥心中尴尬,便笑道:“孟拱夺江陵,收樊城、襄阳,取夔门,立下了赫赫功劳,乃大宋中流砥柱,赵昀再糊涂透顶,也不敢自毁长城。这几年,乃马真氏当权,蒙古朝政紊乱,诸王奢糜浮华,自相攻战,民不聊生,国力大减,无暇南顾,大宋因而安定了几年。这年窝阔台长子贵由做了蒙古大汗,贵由有乃父之风,惯经战阵,又当盛年,自当会好好振作一番。孟拱一闻此事,便向朝廷上奏。谁知赵昀只相信程颐、朱熹那一套,又宠信丁大全、董宋臣,就算边境之危迫在眉睫,他尚且优哉游哉,何况而今未有一兵一戈之扰?孟拱之言,他自然是不闻不问、置之不理的了。又适逢蒙古行省范用吉密通降款,愿以所据之地献宋。孟拱言之于朝,竟为朝廷所斥。二事齐来,既使他忧心如焚,又教他心灰意冷,竟在数夕之间,郁郁而终。”

高泰祥早已气愤填膺,听段实说完,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拍在太师椅上。只听得喀喇喇数声,木片四飞,太师椅已是支离破碎了。林中洛知那太师椅乃是檀木所做,坚固无比,谁知师父一掌之下,竟被拍成粉碎,心中好生敬慕。

高泰祥泪流满面,仰天叹道:“苍天无眼,不佑忠臣。孟拱乃大将之才,只可死于疆场,岂能终于榻上?”他回过头来,对段实道:“王爷,孟将军虽数次坏我等大事,但那是他听命于朝廷,在我心中,并不怎样怨恨他。我一直盼望有朝一日,他能大开城门,迎接我等,可是这一天,我终究是盼望不到的了。”段实叹道:“孟拱一去,蜀地更无擎天之柱,大理顿失屏障。倘若蒙古过大渡河,经西蜀,攻我大理,只怕难以抵挡。漫天茶花,将尽毁于胡儿铁蹄之下。

高泰祥凭窗远眺,但见青天万里,茶花满树,本是赏心悦性之时,此时却心头郁郁,情怀难开。听得身后脚步声响,知是段实过来,问道:“王爷,不知孟拱之后,何人相代?”段实道:“听说是一个名叫贾似道的人。”高泰祥垂首沉思,却怎样也记不起这个人来,茫然道:“贾似道?他是何人?他能替代孟将军,想必有过人之能了。”段实道:“在这之前,我也不知大宋尚有这号人物。探使回报,说这个贾似道乃是赵昀一个宠妃的堂弟,少年落魄,荡游闾里,不事操行,实是一个无行浪子。只因裙带之亲,而得宠于赵昀。他惯于钻营取巧,吹牛拍马,因而连连高升。想不到赵昀竟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他,实令天下寒心。”高泰祥也长叹道:“可惜,可恨!”

高承天小小年纪,于邦国大事,自是似懂非懂。但他见父亲痛惜孟拱之死,而段王爷又痛恨贾似道,心中渐渐有了忠奸之分,贤愚之别。林中洛却想道:“师父可有点莫名其妙。那个孟拱数次坏他大事,郁郁而终,该当为之高兴才是。反而泪流满面,痛惜不已,当真令人费解。”

段实握住高泰祥双手,怆然道:“泰祥兄,你我祖上渊源甚深,大理三百余年的基业,实是段高两家齐心协力、辛辛苦苦创下的,可不要在你我之辈手中毁于一旦。”高泰祥点头道:“王爷放心,高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大理。”段实道:“我已征得皇兄允可,过几天,便去临安与大宋共商抗胡大计。”高泰祥道:“王爷放心前去,贾似道小人一个,容易打通关节。大理有皇上主持,料来不会有甚风波。”他二人心意相通,原不必多费唇舌,千叮万嘱,一言一语,已道尽千万心事。

高承天忽道:“段叔叔,你带我去吧。如若大宋皇帝稀里糊涂,待咱们不好,我就一剑砍下他的脑袋瓜儿,当作球踢。”段实心情原本舒畅,听得高承天如此一说,更是哈哈大笑:“小家伙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皇帝的脑袋,岂能砍得的?再说,你年纪小,武功不行,砍不了皇帝的脑袋的。”高承天侧头想了一想,道:“原来那皇帝的武功很高,他要是有段伯伯一二成功夫,我可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所说的“段伯伯”正是大理皇帝段兴智。他可不知大理段氏出自中原武林世家,家学渊源,历百年而不废,皇帝在没登基之前,往往已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高超武功。段氏子弟,江湖驰名。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虽有一身好武艺,但他的后人却没几个懂武。倘若要大宋皇帝和大理皇帝过招比武,只怕用不了一招,大宋皇帝便一命呜呼了。段实也不说破,微笑道:“不错,大宋皇帝的老祖宗当年一棍打遍八百州,武功厉害之极,你眼下万万不是敌手。等你将来学全了你爹爹的武功,我再带你去,跟他好好较量较量,瞧是谁高谁下。”高承天听得段实答应将来带他去,高兴之极,满脸兴奋之色,也没去仔细思量段实所说的话。赵匡胤虽武功过人,但赵昀又何足道哉?何堪较量?

段实轻轻摸了摸高承天的脑袋,向林中洛招招手,道:“林贤侄,你过来。”林中洛依言过去。段实把住林中洛右手,微运内力,只觉他手掌之中,有一股内力传来,竟能和自己的二成内力不相上下。他惊喜之下,不觉用上了三成内力,见林中洛脸上倏然变色,但手掌中,仍有内力抵挡,有如涓涓细流,不绝如缕。现下虽不成气候,但假以时日,必定非同小可。他忽然想起刚进园时,高泰祥正一掌拍开林中洛,而林中洛抵受不住,摔在地上。他眼光老到,知高泰祥随意挥洒,至多只用了三成内力。而此时他用上了三成内力,林中洛却尽可抵敌得住。不觉望了一眼高泰祥,见他正倚窗沉思,想道:“莫非这几个月来,高相国的武功又进了一层?”心中一紧,手上不知不觉用上了四成内力,林中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段实一怔,忙收回内力,说道:“林贤侄,得罪了。”随即呵呵笑道:“当真是少年可畏,眼下社稷正当危急之秋,正需你这样的年青人来力挽狂澜,戍守边疆。”林中洛神色稍定,躬身答道:“愿为王爷驱驰。”

段实微微一笑,对高泰祥道:“泰祥兄,小弟可要告辞了。”高泰祥正自神驰万里,筹思将来应付之策,听段实叫唤,方回过神来,道:“王爷有何事吩咐?”高承天在旁答道:“段叔叔要走啦。”高泰祥“哦”了一声,说道:“王爷何不就在舍下小酌几杯?”段实摇头道:“我还有琐事缠身,就不用烦扰相国了。”高泰祥道:“既然王爷忙碌,我也不必强留了。中洛、天儿,随我恭送王爷一程。”

三人将段实送到高府大门外。段实武家出身,出门在外,不脱武人本色,多骑马而行,也无随从跟随。他牵过马来,翻身而上。段实在马上向三人微一拱手,纵马而去。高泰祥见儿子眼望远方,跃跃欲试,林中洛却呆呆出神,心中长叹一声,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作者:piikee | 分类:游戏攻略 | 浏览:59 |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