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游戏攻略大全(皇帝游戏开局暴君流玩法)

2023-10-02 14:4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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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帝成长计划2》这款游戏,想必各位小伙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盒子这边就简单介绍一下。

《皇帝成长计划2》是一款继《造梦》系列之后4399制作的又一热门游戏;游戏偏向于“文字+策略类”,并且会伴随许多随机性事件,整体内容与玩法相当丰富。

在游戏的开局,你需要选择一位“继承皇位”的君主,每个君主都来自不同的朝代,会获得不同的初始属性,以及后续将招揽到不同的人才。

当然最基础的内容大家肯定也轻车熟路了,那么就来看看两个可以让你少走弯路的攻略。


横扫天下篇

很多小伙伴在出兵上都容易陷入一个误区:觉得兵力就是最重要的。

其实不然,出一堆民兵只能让你在前线猛送,想要扫清四海席卷八荒,你需要的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一支强大的军队组建起来有以下几种要素:武将、人口、装备、训练。

首先,征兵需要大量的人口作为支撑,而人口增长可以通过夺取城市、战俘收编、城镇建设、策略卡等方式提升。

再下来是装备,除去没有解锁的高级装备,甲胄、战马、刀枪弓箭等等都可以在工部中制造;升级铁匠铺、皮革坊这些建筑也可以解锁装备与提升产量。

在装备与兵力足够后,我们需要通过训练来提升战斗力;当然,想要提高训练的效率,校场、演武场这些地方的升级也是必不可少的。

有了以上充足的准备后,我们再需要做的就是分配好将领;中央将军、兵部尚书、前线将领这三个位置都会影响一场战斗的结果。

最后,兵种克制,战争策略也会成为胜负的关键。


发家致富篇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各位执掌一方天下的九五之尊。

在《皇帝成长计划2》中,你做出的大多数决定都与“钱”息息相关;军队得养吧?后宫得养吧?赈灾得拨款吧?

但我们往往开局没多久就触发了“国库空虚”这个状态,甚至你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

没钱的后果很严重,军队没钱会哗变,治下没钱会叛乱,接着你会带着一脸茫然读取存档。

想要充盈国库,你就需要知道怎么去赚钱。

户部的城市智能建设是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在此基础上比较富裕的小伙伴也可以搭配上策略卡。

接下来是贸易,比较好的运作方式是让智慧和野心都非常高的臣子去贸易,这样会增加赚大钱的概率。

还有就是领土扩张,增加城市就能增加生产力,战斗胜利也会给我们带来一批战争物资。

除了上述这些光明正大的赚钱手段,我们也可以用到东厂,一些属性不是很好的臣子就是我们的目标,查证、抄家、逼供、连坐一条龙,这也是巨额财富的来源。

以上就是盒子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攻略,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皇帝成长计划2》的内容,欢迎大家多多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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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反派暴君关进了偏房,幸好狐狸精男配变成原型让我取暖,这才熬过一夜。

没想到第二天,暴君眸子闪过疯狂,他捏住我的下额狠狠道:「你身上沾了野狗的味。以后不许接近别的男人。」

我怒火中烧。

明明是他,浑身都是原书女主的香味,凭什么倒打一耙?

1

今是中秋宴。

按小说的剧情来讲,宴会的高潮狗皇帝会遇险。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了上菜的宫女里。

乐声响起。

伪装成乐人的刺客暴起乱杀,一时间刀光剑影。

没见过世面的我,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等我反应过来,刺客基本已被拿下。

只有那领头人口吐鲜血还挣扎起身,朝狗皇帝挥刀。

「陛下!小心呐!」

我扑过去抓着暴君的肩,与他深情对视,并且非常玛丽苏地转了两圈,摔在地上。

我咬唇,故作坚强地撑起身子,拉住暴君的衣角,泪眼汪汪,「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痴情倔强小白花。

为我着迷,人之常情。

可暴君却拂了拂玄色龙袍,居高临下地睨我,「哪来的蠢货?埋了吧。」

话落,还踢了一脚我的屁股!

2

等等!

我就被划伤个肩膀!不用埋吧?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沿路爬了两三米,抱住他玄色金丝的锦靴。

「陛下,奴婢斗胆想临死前再看您两眼。」

「陛下实乃天人之姿,奴婢从小便仰慕您,只是奴婢身份低微,此次挡剑是奴婢的福气,只盼来世能常伴君侧。」

我说得情真意切,险些没接上气。

身前的暴君慢条斯理地蹲了下来,捏住我的下额,半眯起凤眼肆意打量。

他忽地一笑,眸如黑银丸,唇里含赤玉,眼尾处一颗朱红小痣,很是潋滟。

「仰慕孤?从小?」

后面两字语气加重,我心里一咯噔。

完了。

这暴君小时候在冷宫里呆着呢,食不果腹,谁都能踩上一脚。

我这马屁拍到腿子上了,我险些哭出声,可暴君却又笑了。

「孤改主意了,不埋了。」

我一个谢字正想说出口。

暴君笑得越发动人心魄,「不如烧了吧,化成舍利,孤日日戴着,也算圆了你一个心愿,如何?」

暴君语毕,挥了挥手。

周围侍卫手起刀落,被擒住的刺客一个个人头落地,血流遍地。

这反派,你别说,还真别说。

真特么纯。

我两眼一黑,晕了。

3

我从大学生穿进书里变成一尾鱼,已经十五年了。

这是一本背景混乱的虐文,除了人与妖,还有捉妖师,傀儡师。

男主就是名捉妖师,而反派暴君只是个普通人。

但他够狠,为了皇位,把皇族一脉的人杀了干净,更是亲自解决了恋爱脑的母后。

书里后期反派暴君突然对女主一见钟情,为了强娶女主与男主闹得两败俱伤,全员 Be。

我的任务就是攻略暴君,让男女主愉快 He。

4

我没被杀,但被关了,可没被关在大牢里。

我醒在一个奢华大殿,眼前就是暴君瀛洲坐没坐相地下棋。

他赤着脚,斜倚在坐上,浑身有股运筹帷幄的肆意。

而我......

被关在了一个金色的大鸟笼里......

瀛洲好似察觉到我醒了,缓缓抬头,右手撑着下额,半眯着凤眸,像只优雅的猫。

「醒了?这样你就能日日陪着孤,怎么样?感不感动?」

我谢谢您咧!

被关着,还攻略个鬼啊!

我憋下火气,冲他谄媚一笑,「陛下,奴婢刚才可是为您受的伤,在这里养伤不太好吧?」

瀛洲抬眼瞥了我一下,哧笑「就你破的那点皮,早好了。」

眼瞅没戏......我赶紧在空间翻阅《追爱三百招》。

攻略第一招!

歌声俘获人心!

「陛下无不无聊,想听曲嘛?」

我在笼子里跪坐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瀛洲。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矜贵地抬了抬下巴。

我清了清嗓子,手指打着节拍,「做我的猫,想把你搂在怀里使坏,

做我的猫,喜欢你的可爱卖乖—」

我唱着正起劲,突然被一声怒吼打断,暴君沉着一张美人脸。

虽然没听清他说了啥,但我很不高兴,对他投去不赞同的眼神。

我收回眼神,本准备重新起唱。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砸到了笼子上。

我被吓得一激灵,缩在笼子角落。

「孤说闭嘴!」

「唱的什么东西?!」

瀛洲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身前,一脸羞恼。

他修长的身影逐渐将我笼罩,像猫捉住了老鼠。

哦不。

是捉住了鱼。

「你叫什么名字?」

我瑟瑟发抖地答:「奴婢桑听晚。」

「好!很好!来人!将这玩意抬下去,冷死她!」

暴君大臂一挥,三四个小太监进来,将我抬了起来。

我抓着栏杆,作尔康手,「陛下,奴婢还有别的呢!就这样把你征服~」

此时,空间数据,反派暴君好感度:-20%

5

我被抬去了偏殿,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使了法术逃出笼子,偷偷去了膳房,天亮之际才回来。

结果我刚蹲回鸟笼里,狗皇帝就来了。

我咬唇,逼出两滴眼泪,凄凄哀哀地望着他,「陛下宛如天上皓月,应该不会让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女子活生生冻死饿死吧?」

瀛洲走上前蹲下,深不见底的眸划过一丝戏谑,拇指在我的唇上碾过。

一点淡黄色的板栗糕粉末出现在瀛洲的拇指上。

哦嚯。

偷吃没擦干净。

瀛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拇指狠狠在我唇上摁了摁,「不怕你饿死,怕你撑死。」

就在我以为要被直接扔出宫时,瀛洲居然就和大太监李全吩咐了两句,上朝去了。

李全和和气气将我放了出来,还说我被调到了御前,只是以后可莫要再唱曲了。

6

经过这几次,我猜测狗皇帝应该是喜欢彩虹屁的。

不然为啥我每次一拍马屁就没事了?

「陛下的字真好看,跟您人一样好看。」

「陛下分明没有说话,为何奴婢满脑子都是陛下的声音。」

我一边替暴君磨墨,一边偷偷瞅他。

瀛洲耳尖有点红,微微颤动的鸦睫投下阴影拢着幽深的眸子。

不知道他是心里喜欢,还是单纯被我油到了,总之没出口骂我。

我飘了。

我端起一杯茶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陛下,都怪奴婢。」

我笑得娇柔做作,拿着手帕就往瀛洲大腿上擦去。

只差一点,我的手腕却被一大掌钳住捏了捏。

瀛洲弯腰向我凑近,眼神似漩涡,那颗朱红小痣艳得勾人......

太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吐息与他暧昧纠缠。

他可真好看啊,让我一时间看出了神。

7

我又没死,不过被罚了。

罚我洗衣服。

我看着水盆里映出的脸,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

杏眼桃腮,人比花娇,这狗皇帝怎么就不上套呢?

「愣着做什么!」

一只脚恶狠狠地踹了一下水盆,激起一片浪花模糊了我的脸。

我有怒不敢言地瞪了正拿着奏折的瀛洲一眼,他眉梢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

谁敢信?

这狗皇帝让我将衣服搬来御书房洗!

8

狗皇帝去用膳了,我也想吃饭,但我被人给拦着了。

领头的女子一身桃红宫装,明眸皓齿,本是娇憨的少女模样,那眼里却透着几分怨毒和骄纵。

「你就是中秋宴上那个救驾有功的宫女?长得就一副狐媚样,表哥身边这么多年来,可从不要贴身宫女伺候,你能被调到御前,定是你使了手段!」

表哥?

这是书里反派母后的侄女,乐宁郡主?

我确实想勾引,但不是还没成功嘛,是宫女又不是妃子......

「来人,将她的脸给本郡主划烂!」

一声令下,身旁魁梧的婆子一脚踢向我的后腿弯。

我使了点小法术,将腿变硬,那婆子一脚踢过来,痛得嗷嗷叫。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也立马往地上一躺,痛苦惨叫。

「什么东西?!」

那婆子骂骂咧咧一时间说不清楚,扑过来捏着我的下额,狰狞着一张脸,手里的银簪更是狠狠往我脸上刺。

我手里的妖力都准备好了,余光瞥见了狗皇帝。

我放弃了挣扎,脸颊挂上清泪,视死如归。

下一秒,婆子飞出去了,被狗皇帝踹的。

9

他没有看我,只扫视了一眼现场,身上带着帝王的冷肃。

「表哥!」

乐宁郡主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声,如同乳鸟归巢般想扑进瀛洲的怀里。

瀛洲冷着脸,后退了两步,一脚将地上的银簪踢向了郡主。

一声女子的惨叫响彻宫殿,郡主的脸上赫然多了一条见骨的血痕。

这样的结果,我是没想到的。

少年帝王双眸冷厉如刃,嗓音如淬了毒的冰冷,「划烂脸的滋味好受吗?」

乐宁郡主跪在地上,疼得全身发抖,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还哭喊着姑母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

瀛洲却看也不看她,三言两语便给她定了罪。

「乐宁郡主德行有失,褫夺封号,送往清心观。」

女孩脸瞬间又白几分,跪行着想去抱瀛洲的腿,却被一脚踢开带了下去。

她那怨毒的眼神至始至终没从我身上移开,直到最后嘴里还是说着诅咒我的话。

这分明应该怨皇帝才对嘛。

瀛洲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刚才那婆子身上,吓得那婆子一哆嗦。

「至于这贱婢,剜了骨头喂狗。」

那婆子来不及求饶便被拖了下去。

不愧是暴君,处置人都不用缘由的。

10

我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被瀛洲打横抱回的寝殿。

我坐在他的龙塌上,听他吩咐人唤来医官,脑子还有点懵。

就凭他刚才的一番操作,我以为他爱上我了,结果一查数据。

好家伙。

反派暴君好感度:-10%

什么玩意?

他刚才的行为,怕不是借着我的由头解决自己的麻烦吧?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瀛洲眸底深不可测,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手指漫不经心地玩着压在龙袍上的一块美玉。

这搞得像就是为了我似得,如果不是看见好感度,我还真信了。

但该攻略还是得攻略!

我望向瀛洲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移了过去,用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轻轻挠他掌心。

我怯怯抬头,抿着唇,一双眸子水光盈盈地望着他,「多谢陛下怜惜。」

瀛洲似被我的模样恍了眼,大手反握住我,弯腰向我靠近,嗓音低哑,「多次引诱到底为何?」

11

「只是心之所向,想亲近陛下罢了。」

我的眼里盛满爱意,又状似羞涩地垂眸一笑,媚眼如丝。

哼!小样,迷不死你。

瀛洲深邃的眉眼直勾勾地望着我,身上的龙涎香因离得太近,熏得我腿软。

我看着眼前的俊颜,脸竟开始发烫,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可意识里却响起了冰冷的金属声。

反派暴君好感度:+1%

反派暴君好感度:-1%

反派暴君好感度:+1%

???

就这么点还扣扣搜搜的?

我以为气氛都这样了,会发生点啥,可狗皇帝居然就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他出去了?!

12

这好感度。

秋猎不久女主就会出场了,我咋办?

但好在,今日狩猎,瀛洲竟将我拉上马一起,这可是刷好感度的最佳时机!

我窝在他怀里,假装害怕地嘤嘤嘤。

一柱香后,我嘤不出来了,我们被围了......

我和瀛洲二人对几十个黑衣人......

可好像他们的目标只有瀛洲,在金戈交鸣间,我护着自己躲到了一边。

「心肝,小心呐!」

狗皇帝那黑心肝憋着坏呢,一边迎敌,一边冲我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眼尾。

要完!

那群刺客的领头人,果然回头一把剑就这么朝我刺了过来。

我侥幸地躲了过去,在他耳边,「兄弟咱们一伙的。」

黑衣人愣住了,眸露疑色,神经兮兮地朝我低头,「勇敢卫卫。」

不怕困难?!

我惊住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只是我爪子才朝他靠近,就被他腰间的一颗白色珠子弹了回去。

!!!

捉妖师?!

「妖?去你妈的。」

黑衣人剑上抹了自己的血朝我砍下好几刀,清朗的嗓音透着几分怒气。

我没过多久,便妖力不支,临死前瞅到了他耳后的胎记。

13

有人推开了我,替我挡下致命一击。

但我被推下了山崖......

那人还跟我一起掉了下来。

我艹

Sb

「你这只小妖怎么这么弱?」

???

他知道我是妖?!

而瀛洲闭眼的最后一刻却在想,舍命相救,她这次应该会感动,不会再跑了吧?

14

一身是血的瀛洲随我一起掉下了寒潭。

我耗掉大半妖力也无法将他治愈。

但他快死了,我只能跟他结契,最后因妖力殆尽,被迫恢复了原形。

妖族的单面结契。

我会对他有心灵感应,他所受的伤我会承应一半,而我对于他毫无影响。

其实我不必这样,但攻略嘛。

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对你倾尽所有!

谁能不心动!

15

我醒来后,是在皇宫御书房的鱼缸里。

瀛洲坐在一旁盯着腕上的结契红绳沉思,眸光居然比平常柔情缱绻几分。

我一查好感度,30%!

正的!不是负的!

「醒了?饿不饿?」

瀛洲悦耳的低音响起,俊脸在我眼前放大,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笑得好好看!

可随后一只蚯蚓被扔了进来!

我被激起一身鸡皮,他居然还用手指推着我的鱼尾,将我赶了上去。

「快吃吧。」瀛洲语气带着恶劣的笑意。

天知道,放大看的蚯蚓有多恶心。

鱼 Yue 了。

我敏捷地转了一圈,咬住瀛洲的手指,被他吊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恢复了人形,嘴里还咬着瀛洲的手指。

「惯会勾人。」

瀛洲发出一声低哑的笑,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捂着屁股,羞怒质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妖的?」

「一直都知道。」瀛洲目光灼灼,语气如情人呢喃。

16

「孤幼时是睡着了不是死了,更何况你容貌从未变过,第一眼孤就认出了你。」

暴君幼时因昏君贪色,奸妃当道,被废黜赶去了冷宫,自个母后又是个恋爱脑。

几次被人欺辱,还发着热,我不能让任务目标这么早就死了啊。

所以在他病得迷糊时救了他几次。

「那你开始还装不认识我!」

我气鼓鼓地瞪他,心里有点委屈,我还被关进了鸟笼呢!

瀛洲环住我的腰身,将我抱在怀里,凑到我的耳边,吐出的潮气烫得我耳朵又痒又热,「谁叫你在孤每次醒后都跑了?」

「孤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跑,孤就把你一辈子关在孤的鸟笼里。」

瀛洲低沉悦耳的嗓音阴测测地响起,语气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冰冷的手像是蟒蛇将我腰身缠紧,动弹不得。

这话......

我可不敢接......

然后他又抛给我一个难题,「幼时为何会救孤。」

啊...这......

我不敢抬头看他,支支吾吾半响才道,「因为陛下好看!奴婢心之所向!」

瀛洲没回话。

我小心抬眸,只看见了一张抿紧的薄唇,也不知他信没信。

我只感受到一阵急促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17

听说瀛洲回来后,处理了好大批人,用以梳刑,直至将人皮肉剔净,但唯独领头的那个逃了出去。

而我自从与瀛洲结了契,总是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感受。

比如现在!

一阵热潮遍布我全身,使我气血翻涌,我呆呆地望着手里的糕点,有点迷茫。

莫不是瀛洲出了事?!

我感应着他的位置急忙瞬移了过去。

眼前烟雾缭绕,纱帐翻飞。

瀛洲泡在浴池里,手臂藏在水里,隐约能看见其那啥动作。

他眸中似氤氲着水雾,脸上泛着红晕,整个人像只吃饱了正晒太阳的狐狸。

「晚晚!」

瀛洲半睁开凤眸,眸里团着猩红的火,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差点没咬了舌头,转头就想往外跑,却被人抓住了脚腕,扑通一声带了下去。

我下身因沾了水变作鱼尾。

我想朝岸边游去,却被一只大手死死钳着腰腹。

那手掌的温度像是要将我的肌肤烫化。

18

我尖叫着挣扎,却被握的更紧。

瀛洲在我耳边厮磨,气息吞吐落了火,炙热又滚烫着。

「别乱叫,也别乱动。」

我没听,挣扎着逃了出去,眼看就要爬上岸。

尾巴却传来一股电流,直袭我的尾椎骨,酥酥麻麻。

他他他,抓住了我的尾巴。

「你你你放 荡!」

我尖叫出声,脸红得发烫,眼尾更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

而瀛洲手指还在鱼尾上抚弄,漆黑的眸子波澜汹涌,「你跑什么?」

我一激动,尾巴条件反射地弹起。

扑通一声......

他被我一尾巴扇晕了......

19

日子过得很快,我望着好感度发了愁。

65%,怎么办呐。

今天暴君生辰,也是女主出场的日子。

我本要随时守着他的,却在宴会结束后,被绊住了身子。

直到意识里,系统对我发出警告。

【请宿主立刻阻止反派与女主的亲密接触。】

一身月色衣裙的女主白清柳,被瀛洲紧紧搂在怀里。

她轻蹙黛眉,微微挣扎,美得像一首清冷的宋词。

而瀛洲眼里好似只有她一人,手握得很紧,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我压下心底无端的酸涩,跑过去搭上瀛洲的手臂。

「陛下您醉了,一会宫门得关了,奴婢先将白小姐送出去,如何?」

我被甩开了。

瀛洲半分力没留,直接将我甩到了地上。

「哪来的婢子,如此没规矩!将她拖下去砍了!」

他字字诛心,看着我的眼神陌生又冰冷,好似我已经是个死人。

我难堪地抿紧唇,眼眶莫名有点涩,我低估了剧情的力量,也高估了这 65% 的好感度。

我以为因以往种种,瀛洲会对女主的魅力好歹有点抵触。

没想到,人家这感情转换得很快嘛。

20

我倔强着站起身,想再过去,却被身后赶来的大太监李全制止。

而瀛洲视线再次落回了女主身上,情意绵绵,连余光都未曾给我。

李全最后没对我怎样,只是怕我冲动,将我关进偏房。

我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不知怎的,那里闷得好难受,有些喘不过气。

「晚晚!你干嘛在这坐着?多脏啊!」

一道纯净又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转过头去。

窗边月色下,趴着一个白色耳朵银色短发的狐狸少年。

「宴宴!」

看着熟悉的脸庞,我擦了擦眼泪,欣喜又委屈地张开双臂,求抱抱。

这狐狸跟我一个山头的,当初才穿过来,我的鱼身跳到了岸边,是这狐狸将我叼着放下去。

后来和他渐渐熟了,他直接把窝安在了我家旁边。

勉强算个青梅竹马吧,我不在宫里看着瀛洲时,就是与他一处了。

「晚晚呀,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朝阳山?」

我窝在濯宴颈窝吸了吸鼻子,小声歉疚,「......我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呀?这外面很危险的,人很坏,捉妖师更是遍布。」

濯宴握住我的肩,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里很诧异。

「我我我要报恩,这,南国皇帝救过我。」我撒了个谎。

21

「报恩,我可以帮你送几只鸡给他嘛。」

「人类很坏,皇帝更坏,杀人如麻,不似我单纯,皇帝贪色,后宫女人很多,你这么漂亮,会被他强占了去,不像我们,只认准一妖。」

「而且我也救过你,那可不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

小狐狸低着头,清澈的眸子带上了一丝委屈,声音逐渐抵不可闻。

我没办法回应他,只能背过身去画圈圈装听不见。

我也不想呆在这,可这是任务,我又不能说与他听。

他又絮絮叨叨了好久,最后生了闷气,自己变出了窝,躺了进去缩成一团。

我转过身,想去哄哄他,却被他抓住一起躺了进去。

22

很久没窝在毛绒绒里睡觉了,本是美好的清晨,可听见窗外的传言后,我又焉了。

那些宫人都在说,瀛洲与白清柳般配,白姑娘又是丞相嫡女,应是皇后没跑了。

我也有不甘心地偷跑出去,看见的却是瀛洲陪着女主赏花。

他俩确实般配,郎才女貌,犹如一对璧人。

好闷,好烦,好难受。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入夜时,宴宴给我带了酒和鸡,解解闷。

酒过三巡,一堆酒坛东倒西歪。

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一条白色毛绒绒的尾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很是心烦地抓住大尾巴抱在怀里,嗷呜一声咬了下去。

「嗷嗷嗷!晚晚你做什么!」

濯宴受惊似地跳了起来,精致的脸庞爬满红晕,就连耳朵也红了个透。

我睁大眼无辜地看着他,手还下意识抓了抓尾巴。

随即,我想起那次瀛洲抓我鱼尾时传来的电流感。

!!!

我顿时傻掉了,立刻手放开,背过身去。

空气寂静片刻。

濯宴提着自己的大尾巴走到我面前。

他猛地将尾巴塞进我怀里,眸底一汪水色,两扇羽睫也生了潮气。

他咬着唇,半响才抬起头,小声道,「我们结契吧。」

双方结契等于结婚!!!

我被吓得扔掉了尾巴,「不不不行!」

狐狸炸了毛,红着眼框很委屈:「你不想负责?」

「不不不是!」

「那是什么?!」

「你看你是狐狸,我是鱼,我俩物种不同,鱼是狐狸的食物,你别饿了把我给吞了。」我胡言乱语着试图将他说通。

濯宴沉默了,低头开始扯自己的衣襟。

!!!

「你你你干嘛!」我想阻止但没成功。

红色的衣袍挂在少年线条好看的腰胯上,露出结实白净此时却泛着粉的胸膛。

濯宴羞得低下了头,薄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羽睫轻颤,小声呢喃,「不会的,舒服的......」

舒服什么?!

他还上来扒拉我,让我摸他的腹肌!

怎么办?!救命!

我左顾右盼,灵机一动,提着酒坛,一口气灌了半坛,晕过去了......

23

我睡醒时在狗皇帝的龙塌上。

瀛洲背对着我坐在塌边,握着我的手不知在沉思什么,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碎。

我赌气地想将手抽出,却被瀛洲察觉,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我压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瞪着他,慌乱抵住他压下的胸膛。

他越搂越紧,眸中似有怒火在翻滚,「你身上沾了野狗的味。」

我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随即恼了火。

他这个浑身女人香的,凭什么说我?

还不等我挣扎。

瀛洲眸子闪过疯狂,他捏住我的下额,吻下来,吻得很凶。

我挣扎不过,便狠狠咬下了他舌头,口腔里一股铁锈味四散开来。

他松开了我,下额抵在我肩上,「以后不许再让其他男人接近你。」

瀛洲低头又想要吻我。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了他当日搂着白清柳的模样,竟生出了将他推开的力气,还给了他一巴掌。

「别拿你碰过别人的嘴,来碰我,你恶不恶心。」

我擦了擦嘴,朝他怒吼,句句带刺,专刺人心窝。

瀛洲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他侧脸有点红,垂着眸,让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他平静的让我害怕,此刻不禁有些后悔。

「对—」

「是孤的错。」

我正想道歉,却被瀛洲打断。

「什什么?」

「是孤对不住晚晚,竟一时着了魔,以后不会了。」

瀛洲抬起头,眼里的柔情歉疚似要将我溺死。

他拉住我的手,一点点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带血的绷带,他好似被剜了胸口。

怎么回事?

他受伤了,为什么我没有感应?

「孤不知为何会对那女子产生情感,但我有在努力克制,恢复一丝清醒后,孤立刻唤来国师为我断了多出的情丝。」

「你之所以没有感应,不过是国师暂时断了你我的联系,还有孤没碰她,别生气了,好不好?」

瀛洲将我再次搂紧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完全不似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哼!

为了任务,那就忍忍吧。

我冷哼一声,抿着唇,在他怀里闷闷地点了点头。

24

「臣女白清柳求见陛下,请陛下给臣女名分。」

殿外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我往外望了望,看见女主正笔直地跪在殿前,不卑不亢。

「是奴才没拦住,陛下恕罪。」

大太监李全急急赶了进来,惶恐地跪在地上。

「无事,把她拖下去砍了便是。」

瀛洲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好似那只是个阿猫阿狗,不是堂堂丞相府千金。

我和李全都愣住了,李全更是说话都结巴,「那可、可是丞相府嫡小姐啊,请陛下三思。」

瀛洲蹙了蹙眉,思虑片刻,「那赐毒酒,留全尸送回丞相府。」

殿外女子清越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我总算反应过来了,女主可不能死了。

书里女主是个知书达理的书香名媛,她求名分,不见得是喜欢瀛洲,而是她不能因传言伤了丞相府名声。

「陛下还是放白姑娘出宫吧,她毕竟—」我想劝劝瀛洲,却不想反而惹恼了他。

「为何替她求情,是可怜她,还是压根就不在乎孤?」

瀛洲略一蹙眉,幽深的眸子凝着我,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生气了。

「我在乎陛下,但白姑娘也无辜,还请陛下放白姑娘出宫,并下旨严禁传言。」

我下了塌,第一次向瀛洲行了跪礼,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坚定。

我听见瀛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便拂袖而去,在最后才留下一句。

「以后不许跪,不管为了谁都不行。」

我松了口气,此事应该没问题了。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怪剧情,女主也无辜。

但人各有所需,为了任务,我不能让她进宫。

25

狗皇帝果真是生气了,好几天都没怎么看见他,濯宴倒是回来了。

他说他把皇宫的鸡吃完了,所以出去打了几天猎,还给我带了糖葫芦。

「怎么出去一趟,就把门给关了。」濯宴在我身边嘀嘀咕咕。

「啊?」我吃着糖葫芦差点被呛着,关门又关不住他。

「你不知道吗?皇宫开启了护国阵,若不是我有娘亲的法宝,还真进不来了。」

濯宴插着手,倚靠在墙边,明澈如水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得意,一身纯净明媚少年气,灿烂若花。

「小畜生,确实有几分能耐。」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要完!

我转过头。

瀛洲凤眸阴戾的杀机迸溅,嘴角勾着危险的笑,将我一把圈进怀里,「过来点,别沾了野狗的味!」

「你放开她!晚晚!这人怎么这样啊!」

濯宴也是气得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上前两步就要来扒拉我。

我赶忙隔开他,示意他赶紧离开,待会如果国师来了可不是我俩能对付的。

瀛洲将我搂得更紧了,还挑衅地在我额上落下一吻,「晚晚听我的。」

「你敢轻薄她!」

濯宴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还放出了大尾巴,瀛洲也毫不畏惧地上前两步。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我做出了巨大牺牲!

我主动亲上了瀛洲的唇!

软软的,心也跳得好快。

瀛洲鸦羽颤了颤,眸子闪过讶色,随即霸道地反客为主,大手压着我后脑勺,占有欲十足。

小狐狸骂骂咧咧地冲上来想拆散我俩,最后却被我俩的如胶似漆气走了。

26

我又又又被狗皇帝压了。

「孤在为你准备封后大典的吉服,你倒是与那小畜生玩得开心。」

瀛洲咬牙切齿,眸中闪着怒火像是要将我燃烧殆尽,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我的脖颈处。

「疼疼疼!你说什么封后大典。」

我努力往后缩,眸子因疼痛染上了一层水雾。

瀛洲宠溺地看着我,又将我拉了下来,埋进我颈窝,「你的封后大典,高不高兴?」

我呆住了,可以说不太高兴吗......

「再想什么?那只臭狐狸?」

「孤明日就叫国师亲自去结界处守着。」

「孤不许你想他!」

瀛洲再次眸色一冷,蛮横地捏了捏我的腰肢,随即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束腰掉了。

「不不不是。」

我被吓哭出了声,身体一哆嗦,下身变回了原形。

瀛洲掐着鱼尾,眸中炙热,嗓音又急又哑地威胁,「给孤变回去!」

「呜呜呜。」我死命摇头。

瀛洲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垂,「鱼的那,在哪?」他说着手指开始游离,「这儿...还是这儿......」。

我最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只听见了瀛洲无奈的叹息。

我做梦了,梦见回家了,还买上了我心爱的小宝马,摸着换档杆前进。

但我的小宝马后面失灵了,换档杆突突突的跳着,我怎么都按不住。

而醒来后,我还是在书里。

睁眼见到的便是瀛洲带着黑眼圈,阴沉的美人脸。

27

宫女做皇后,自然是有人反对的,但都被瀛洲压了下来。

瀛洲的封后大典准备的很急。

当我踏上长阶时难免还有点茫然与胆怯。

瀛洲握紧我的手,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带着我一步步走了上去。

【反派暴君好感度 85%,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意识里系统的报告声,让我有些失神。

我抬头看向同样行完礼的瀛洲,眸中流露出不舍。

他肤色偏白,凤眸深邃,眼尾的红痣与红色吉服相得益彰,比平日多了几分多情风流。

可惜了......

我们的缘分要开始倒计时了......

「在想什么?」瀛洲目光柔情暗蕴。

「江南淡淡雨潇潇,与君暮暮复朝朝。」

我骗了他,我们已经没有几个暮暮朝朝了。

瀛洲搂住了我的腰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我的额间,「小楼澹澹心绵绵,两情悦悦语悄悄。喜欢江南?孤日后带你去。」

28

凤栖宫内,红色纱幔不停摇晃。

一只玉手有气无力地搭在塌边,随后一只男人的手以完全掌控的姿态,将玉手握在掌中十指相扣。

我一觉睡到了饷午,才被宫女服侍着起身。

全身酸痛似要散架般,而昨夜某混蛋却笑得肆意,「孤可是第一次开荤,还请夫人多多怜惜。」

但其他方面,瀛洲还是蛮依着我的。

我这个皇后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只是晚上要被压一压。

做皇后的半个月,我胖了,胖了五六斤,难过。

做皇后的月尾,我让瀛洲给我弄了个简易版动感单车,减肥,开心!

做皇后的第二个月,减肥好难,我还是做废物吧。

瀛洲笑了笑,将我搂在怀里,「哪里胖了?小鱼儿最是鲜嫩多汁。」

我脸红得发烫,嗔了他一眼,他知不知道羞耻的?!

做皇后的二月中旬,我又被大臣参了一本,他们说我不为陛下开枝散叶,还不知给陛下选秀。

「生生生!你们是猪吗?」瀛洲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做皇后的三月尾,我怀孕了,一时间的欣喜冲昏了我的脑袋。

我竟向系统提问,是否曾有宿主留在小世界里。

【没有,要么离开要么死,请宿主勿对任务目标产生感情。】

系统冰冷的声音,让我如遭雷劈。

我摸着肚子越来越焦虑,我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瀛洲。

来了那么多年,我好似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做皇后的四月,我听说最近朝臣闹得有点凶,是因为女主在宫里的传言......

瀛洲每日下朝回来,眉眼都透着疲惫,但还是耐心哄着我喝安胎药,喂我蜜枣。

做皇后的四月中旬,丞相死谏,请陛下迎女主入宫。

我心里烦闷急躁,有不好的预感,明明下旨禁了传言,为何会在此时闹大?

做皇后的五月,瀛洲居然答应了,女主入宫封了淑妃,但因身体病弱,没有来与我见礼。

瀛洲每日还是宿在了我这,但我依然与他吵了架。

瀛洲垂着眸,不回应我。

我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抓住,疼的不行,巨大的无力感让我险些动了胎气。

他哄着我喝完药,才将我抱在怀里说了第一句话,「这个东西你一定要收好。」

我低头,他将一枚莲花状的玉印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里面巨大的灵力,我能感觉到。

29

做皇后的五月中旬,宫里又发生了变化,每个宫女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害怕又鄙夷。

她们明面上不敢表现太过明显,但与从前的尊崇已经大不相同。

还有许多宫女能调走的,都自行调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打听,可消息锁的很牢,没人愿意告诉我。

直到淑妃来见我,她带我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跪着许多大臣。

「请陛下处死妖后,桑氏!」

「请陛下处死妖后,桑氏!」

一句句声如洪钟的谏词传入我耳,我甚至见到有大臣撞死在御书房外。

我觉得脚轻得离谱,连连退了数步。

女主扶住了我,在我耳边小声悠悠,「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妖了呢。」

我被吓得推开了她,自己跑回了凤栖宫。

那些宫女见我回来,又在侧眼睨我,交头非议「过来点,那可是会吃人的妖。」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眼,我想告诉她们,我不吃人。

可是我一但走进,她们都会被吓跑。

我只能对着瀛洲发脾气,他小心抱住了我,任我打骂,对传言一事,没有任何表示,他只会说。

「是孤的错,千万戴好玉印,再等等孤,以后都你说了算。」

30

做皇后的六月,瀛洲声称病入膏肓,推了上朝,也不见任何人,包括我。

那些宫女都以为我快完了又害怕我,便收揽金银去了别处谋生。

可就算到了此等地步,瀛洲也没有出来见我。

他说他病了,可我与他结了契,并未感觉不妥。

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少了人伺候,我身子又越发笨拙,日子自然是没以往舒坦,妖力又被腹中孩儿吸食得所剩无几。

女主最近来的很勤,十句里八句不离瀛洲。

她说外面在传我是妖后,瀛洲是昏君,如今病了,是我吸了他的精气,也是他的报应。

北国已经举兵逼近我国境内,很快我与瀛洲都会完蛋。

我终是生了气,将她赶了出去。

眼泪一滴滴砸在手背上,心口好似被刀划开,每口呼吸都疼得发麻。

我肚子又开始发疼,我没办法只能将最后一点妖力都给了腹中孩子,疼痛才好些。

我时常一个人缩在塌上发呆,我想我可能是爱瀛洲的。

但我现在真的快撑不住了,这个世界对我满是恶意,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女主还是日日来我这,说些我不爱听的。

我总觉得她不对劲,一个人哪怕性格再怎么变,但气息不会。

女主此刻的气息不似从前清透。

后来我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我看见了她藏在发丝里的胎记,与当初刺杀我与瀛洲的那个捉妖师一摸一样。

但她为何不动手。

她是想拿我威胁瀛洲?

31

做皇后的八月。

我搓着盆里的衣服,手冻得生疼。

曾经细嫩的小手已经生满了老茧。

一双穿着素净布鞋的小脚停在我眼前,我悠悠抬头。

是曾经的乐宁郡主朱玉。

她面目狰狞地将手里的大刀斩向我的腰腹。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身进入腰腹又被抽出。

朱玉看着没有一丝血液的刀,笑得如癫如狂。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妖!是妖!」

她大笑着,将刀再次举起砍下,嘴里还不停咒骂。

「是你用妖术蛊惑了表哥,现在表哥清醒了,你看看你被抛弃了吧!哈哈哈哈哈,连个宫女都不如,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去死!去死!」

我听着她的咒骂红了眼眶,身子在地上连滚数圈,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我强忍着疼,在一次躲开她的刀后,使用妖力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她没挣扎多久便晕死了过去,我的肚子却疼得越发不可忽视。

我的手慢慢伸向下身,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血、是血!

凡人凡器伤不了妖,可我近日身子越发赢弱,现竟因她的话动了胎气。

我看着手上的血液,强撑起身体,捂着肚子一步步艰难得挪了出去。

可我太疼了,双腿都在发颤。

外面的雨滴砸落在我身上,冰寒入骨。

我捂着肚子去找瀛洲。

可去时,诺大的宫殿宫门紧闭。

外面只守着脸生的士兵,看着我时满是鄙夷。

他们不放我进去,也不替我通报,只冷眼睨我。

「瀛洲!你出来!你出来呀......」

我哭着在他殿外守了好久,直至晕过去,再醒来时,我还独自躺在原地。

瀛洲他不会见了我,他确实不要我了。

我估计是最失败的任务者吧。

我拖着身体,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凤栖宫。

因情绪起伏太大,下身血流不止。

肚子里的孩子许是感觉到了危机,拼命地噬食着我的妖力,剥夺我身体的营养。

还好...还好他够坚强。

32

隆冬,寒流滚滚。

我被「淑妃」绑上了城楼。

我身子大不如前,寒风吹得我生疼,我在这见到了时隔数月未见的瀛洲。

城楼下的瀛洲身着暗金色铠甲,脸上血迹难掩俊美,眉眼透着戾气。

我就这么看着他,胸腔竟染上酸涩,眼前团起了水雾。

他拔剑直指我身后,「杨意闲,北国的百万将士与丞相大人在等着你。」

杨意闲?

我竟不知淑妃是男主,但也对,若非是男主,怎能得丞相死谏。

我只在乎,瀛洲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身后的「淑妃」恢复了男人的原貌,声音嘶哑如地狱恶鬼。

「你当初是知道我身份的吧?故意放走了我,又放任我入宫,知道我们所有密谋却将计就计。」

「我肆意传播这妖女身份,就是为了营造你昏君形象,打击你声望,没想到你策反我的探子,装病引诱丞相与北国提前计划,最后更是为了让我不起疑,丢下心上人自己偷出皇城。」

「你可知这小美人可是被你害惨了,堂堂一国之后还得自己打水洗衣,还要被你那小表妹欺负,既然你不在乎,不如我帮你解决!」

杨意闲的话,字字扎在我心头。

他冷笑一声,挥手在我头顶悬上一把诛妖剑。

我脸色越发苍白,有股恶心直冲喉咙,脸颊上的泪痕被冷风刮得犹如刀割。

原来不止我骗了他,他也骗了我。

我没忍住,弯下腰呕吐,却被杨意闲用力拽住,「立刻退兵,不然我真杀了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33

瀛洲眸中没有慌乱,他发出一声嗤笑,眼尾的红痣还是那般艳。

「什么小表妹?你不必挑拨孤与皇后的关系,护国玉印在她身上,你伤不了她,皇后也会理解孤的。」

「我不理解。」

我高声应他,为了我在宫中的遭遇,为了我的孩子,我也绝不原谅。

瀛洲愣住了,笑意僵在了唇角边,凝着我久久不能回神。

而杨意闲,似有不信,施法催动诛妖剑,却停在了我头上三寸。

南国玉印,是老祖宗留下的,对一切法术法器免疫。

他忽地跪在了地上,痴痴大笑,嘴里喊着他输了。

我回头望他,只觉自己与他并无差别。

好感度一直停在了 95%。

我或许需要给他一个心上人只能永远活在过去的刺激。

他不是最怕我消失吗?

「瀛洲你爱我吗?」我擦了擦眼泪,高声叫道。

「孤很确定,孤只爱你。」瀛洲那从来都坦然自若地脸终于出现了一丝害怕。

他似察觉到我的情绪,急忙下了马,轻声哄我,「晚晚快下来,别伤到了孩子,孤以后都听你的。」

孩子?

现在知道孩子了?

「你那不是爱,是占有!你明知我在宫里过得什么日子,却从未想过与我商量计划,也从未想过让我暂时出宫,或许你觉得,我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

「你那自以为是周全的安排,却只是要我困在深宫,活着就行,你可知我一人在这一个个漫长的夜里再想些什么?」

我的泪水再次像开阀一样挡不住,鼻腔酸涩得不行,眸中满是讥讽。

「你最爱的是权利!我从来都不是第一选项。」

「不是的晚晚,孤所有都准备好了,有玉印在他伤不了你,孤也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新身份,孤母族一脉嫡出如何?」

瀛洲也红了眼眶,满脸都是慌乱。

瞧瞧。

他到现在都还是对我在宫里的遭遇只字不提,伤害只能是刀割剑刺吗?

他根本不明白。

「不、稀、罕。」我一字一句道。

有那枚玉印,杨意闲伤不了我,可不包括我自己。

可惜......

我低头,手指抚上圆滚滚的肚子。

可惜了,我未曾蒙面的孩子。

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此时只想回家。

我任泪水在脸颊纵横,催动体内妖力毫不犹豫地捏爆了妖丹。

34

【反派暴君好感度 100%,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反派暴君黑化值 100%,后续剧情:???】

【后续剧情不能预料,请宿主抓紧时间离开世界。】

「晚晚!」男人的嘶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嘴里不断往外淌血,眼神开始涣散,身子无力地从城楼摔下。

我看见瀛洲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将我接了个满怀。

他满脸惊慌失措,双目红肿,抱着我全身都在发抖,「晚晚,孤错了,孤真的错了。」

「国师!国师快救她!」他转身冲着身后穿白色法衣的俊美男子哽咽嘶吼。

我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浮起了淡淡的金粉。

我抚上他的脸,费力地呢喃,只是这一张嘴,嘴里淌出了更多血。

「混、混蛋,根本不懂怎么爱人。」

「那晚晚教孤,好不好?」

瀛洲嗓音艰涩发颤,泪水自眼角滑落,他想握住我的手,却穿透过去,抓了个空。

我看着瀛洲的模样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陷入黑暗。

35

我在黑暗里呆了许久,却没能回家,还失去了与系统的联系。

「皇后娘娘,您就吃点吧。」脸生的小宫女跪在我塌边,小心地将粥喂到我嘴角。

我偏头,语气难掩自嘲,「皇后?你见过被关在鸟笼里的皇后?」

小宫女不敢应我的话,惶恐地跪拜在塌前,颤着唤了声娘娘。

我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奴婢名唤秀月,就守在殿外。」秀月行了礼,移步到殿外,悄悄抬头瞧我,似惋惜叹气。

呵,殿外?

我起身,环顾四周,瀛洲真是大手笔呀。

十足十的真金打造的鸟笼,足有一个寝殿那么大,这里的一桌一椅,也无不奢华。

我踱步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的我还是从前模样,分毫未变。

可我明明记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灰飞。

我望着台上的玉镯金钗,悲愤渐上心头,抬手将这些东西泄愤似得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晚晚砸够没?没够的话,不如去孤的金库里砸?」

瀛洲自殿外进来,语气温柔宠溺,但一身酒气,下额生出了青匝匝的须渣不似从前肆意。

「晚晚身子可有不舒服?」瀛洲笑着走近了些,伸手想搂住我的腰。

「我想见国师。」我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我自醒后便在不停的呼唤系统,可都没有反应,我只能将希望压在书里强大神秘的国师身上。

瀛洲笑意有一瞬间僵硬,后又勉强勾了勾嘴角答非所问,「晚晚不是喜欢江南吗?今儿正好季春,不如孤带你去玩几日。」

「我说我要见国师!」我再次重复,语气重了几分。

「晚晚—」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国师!」我冷着眼倔强,将手里的镯子砸在他胸膛。

瀛洲再抬眼,一瞬间气息变得阴狠乖戾。

他上前攥住我的手腕,不顾我挣扎,将我拽着扔向塌上,压了下来。

他阴戾目色渗着寒意,「为何要见国师?你是不是想问系统?晚晚,你为何总想着离开我呢?」。

他怎么知道?!

我瞳孔收缩,竟因惊讶一时忘了挣扎。

「你」都知道了?

他见状,眸子红得似要滴血,情绪逐渐失控,质问,「你我之间的一切竟都只是任务?!」

不是的……

我垂下头,不知怎的不敢面对他。

我想说不是,但他说的也确实没错。

我一开始的确只是为了任务。

瀛洲见我不作回应,死死掐住我的下额,强迫我直视他,哽咽嘶吼,「你早说这只是作戏啊!你早说这都是假的啊!」

他好似气急了,掐着我的手指都在发颤。

我看着他的模样,嗫嚅着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闭上了眼。

僵持许久。

我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我的颈窝,一滴滴热泪滴在我肩头,「可孤当真了,怎么办?」

36

「不要走,好不好?」

瀛洲手掌微动,落在了我腰间,炙热的吻印在我的耳垂。

「别,别这样,你冷静点。」我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指,妄想将他推开。

「晚晚乖,别乱动,少吃些苦头。」瀛洲又落下一吻,轻声哄我,可手指却蛮横地撕破了我的衣裙。

乖?

他现在还当我是金丝雀一样哄着呢。

「够了!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我们两不相欠。」我奋力推开了他,尖锐的指甲在他俊美的侧脸划下一道血痕。

「两不相欠?谁与你两不相欠!」瀛洲放开我起身,眸子却闪着野兽般的凶光,「晚晚不乖,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拇指在我嘴唇上狠狠蹭过,眉眼阴沉地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却想到他说的惩罚,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直至入夜,我的屋子里多了一面能清晰照映人全身的西洋镜,我终于知道惩罚是什么了。

瀛洲站在我身后,气息滚烫。

他掐着我下额,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威胁,「看着前面,闭一次眼睛,孤就多加一刻钟。」

耳边的声音又低又磁,我咬着唇,倔强地撇过头,颤声「不、不如你杀了我吧。」

37

从那夜起,我再也不敢说话刺激瀛洲了,只敢冷眼瞪他。

「这菜为何没有味道?」我嫌弃地拨了拨盘中的辣子鸡。

这几日都是如此,不管那菜里有多少辣子,我吃起来都犹如嚼蜡,乏味难吃的很。

「怎么会?」瀛洲笑着尝了一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呆愣了一会。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出声打断了他,反正我在这吃什么都一样。

「为什么要出去,这里不好吗?晚晚想要什么,都可以与孤说。」瀛洲走过来从后搂住了我的腰,亲了亲我的眉心。

「孤有件很重要的事得先去处理,晚晚若是无聊,可以叫秀月陪你。」

我敷衍着点了点头,却在瀛洲起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瀛洲刚才的出神,绝对还有事瞒着我。

我在这好几天了,别说见国师,我连门都出不了。

还有男女主不知如何了,这个世界还没有崩塌,说明他们暂时还没死。

但他们的存在就跟定时炸弹一样,他们一旦出事,我永远也回不了家。

38

「秀月,你知道丞相府众人如何了吗?」我瞧着正收拾碗筷的秀月打探道。

秀月一脸惶恐,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声,「娘娘!丞相府这等乱臣贼子已经被诛九族了,娘娘日后还是少提为妙,特别是在陛下面前。」

丞相被诛九族,但男女主却没死。

那日城楼上,以男主的处境估计是跑不了的。

那瀛洲把他关在了何处?又为何不杀?

这原书写得也不完整,原来男女主以及丞相府与暴君的较量已经不是一俩天了。

原书里写的争夺女主,不过只是个名头。

丞相想联合北国篡位,暴君也想铲除这个威胁。

我看着秀月谨小慎微的模样,应该问不出什么,只好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那国师住在何处?会在什么出现。」

「国师在何处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娘娘未醒时,国师倒是日日都会来。」

我没醒时,国师日日都会来?

难道是与我的身体有关?

39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看着笼子外的风景,精神竟有些恍惚。

瀛洲夜夜都会宿在我这,看着什么事都依着我,却始终不放我出去,关于系统与男女主的事也只字不提。

「晚晚,发什么愣?」

瀛洲从后抱住我腰身,下额抵在我肩上,在耳边细语呢喃。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我喜欢江南,要带我去?怎么?食了那么多言,饱了没?」

我推开了他,转身看着他,语气冷如冰霜。

我觉得自己要被关疯了。

「可以带你去,但不是现在,晚晚的心还野,想跑。」

瀛洲垂下眸,缠绵细语,从前看着潋滟的泪痣,如今我都只觉薄情。

他根本就是把我当做了一只宠物,一只鸟,他只想驯服我,把我囚禁在身边。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眼眶酸涩得不行。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刀杀了他。

瀛洲看着我的强硬,软了下来。

他再次圈住我的腰,把我往塌上带,「晚晚什么时候能有孕,什么时候就能出这个门。」

有孕?!

我想着那未曾蒙面的孩子,红着眼眶打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提孩子?」

瀛洲一瞬间有些无措,随后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眸子里闪过心疼,轻唤了一声「晚晚」。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主动转头揽住瀛洲的腰,细细啜泣。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忍心不要自己的孩子?还有你那蛇蝎表妹,若不是我是妖,孩子根本撑不到城楼那天。」

「我明明都已经问了系统留在这的方法,我明明已经准备为你留下。」

瀛洲身子一僵,抓住了我的肩,眸中尽是诧异,「什么意思?什么表妹?」

他不知道?

我愣了愣,随即朝他笑得讥讽,「当然是你那乐宁表妹,你不如亲自去问问她做了什么?」

瀛洲眉眼间透出一股戾气,看向我时,眼里却又满是心疼,艰难启唇。

「是孤的错,是孤留下隐患,是孤太过自大。」

就在我以为解禁之事十拿九稳时,瀛洲又抿唇沉声道,「没有留下的方法,你与系统的所有,孤都知道,你现在能留下,是因为剧情还没完整。」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系统把自己出卖的这么彻底,只能咬牙继续。

「可我曾想过为你和孩子留下,我为你动过心,是你没有珍惜。」

我看着瀛洲眼里似有动容,乘胜追击,「你不是说让我教你什么叫爱吗?囚禁强占可不是,爱是尊重是心疼,是会心甘情愿付出所有。你现在还和从前一样,我被关着真的很难受。」

瀛洲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望着我的眸子很是复杂。

沉呤片刻,瀛洲终于点头妥协,「晚晚说的是。」

我雀跃地冲着他笑得开怀,却在依偎进他怀里之后,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我想着之前的种种,眼眶酸涩得发疼,我下意识抬手想为自己擦拭眼泪。

却在手指碰上脸颊后愣住了,为何我的脸颊上并无泪痕?

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奇怪,还有瀛洲所说的完整剧情又是什么?

40

听秀月说曾经的乐宁郡主被陛下挂在了城墙上,暴晒了六天六夜,成了人干。

我郁闷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痛快。

我的活动范围也经过瀛洲应允,扩散至整个皇宫。

就是依旧没有男女主与国师的下落。

直至今日,我去给瀛洲送汤。

在无人的御书房里无意间发现了个密室。

我顺着台阶下去,看见了浑身是伤被锁链困着的男女主。

女主昏迷,男主杨意闲双目空洞看见我时闪过一丝诧异,翁动苍白的嘴唇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嗤笑。

「是你呀,说来我们都是瀛洲手下的可怜人,不!与我相比,你更可怜!我至少还是个人。」

我怔了怔,轻轻蹙眉,「什么意思?」

他一直都知道我是妖非人的,他今日特意这么说,肯定别有所指。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脸上的笑越发肆意,「你不知道?你以为你身体都没了,怎么活下来的?他让国师抓住了你的魂魄,将你制作成了傀儡。」

傀、傀儡?

我失神地后退了两步,嘴唇嗫嚅着傀儡二字,而杨意闲笑得浑身发颤,锁着他的铁链咔吱作响。

「你现在即不是妖也不是人,就是具纸做的怪物,傀儡术是有时间的,你会慢慢失去五感,然后身体溃烂,最后意识彻底消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可悲,连自己生死都不能做主,瀛洲狠啊!」

我像是被抽去了灵魂,顺着石壁跌坐到地上,喉咙里恶心得干呕。

傀儡?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眼睛酸涩得不行,却没有泪,纸做的傀儡怎么会哭呢?

怪不得我吃什么东西都犹如嚼蜡,我以为是没有兴致,原来是已经失去味觉。

忽地有脚步声响起,我抬头看见逆光站在暗室口的瀛洲,眼底只剩无边的悲哀与寂灭。

瀛洲走近,冷厉地看着杨意闲,随后将我打横抱起。

41

瀛洲再次将我禁了足。

我每日望着殿外的阳光,犹如木偶躺在塌上出神。

自由与回家都不重要了,瀛洲他不会放过我,我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

昨夜,秀月想要教我刺绣解解闷,我却因发愣失手用剪子,伤了自己的手。

虎口被剪了个口子,却没有一点血,我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娘娘怎的如此不小心,奴婢替您看看。」秀月一脸紧张心疼地搭上我手腕。

「无、无碍。」我急忙将手藏在身后,勉强地对她笑了笑。

我面上看着面无表情,实则身后的手指,害怕地发抖。

从前宫人们看怪物的眼神是我一直以来的阴霾。

我失去了触觉,身子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瀛洲见我郁郁寡欢,每日在我这呆的时间越来越久,还想着法的逗我开心。

他竟向系统请教,耗费人力做出了海盗船,他搂着我玩了一天,还与我畅想起了未来。

「这个系统还是有点用的,晚晚还喜欢什么?孤都让人给你做。」

「等过一阵子,你情绪稳定点,孤就带你下江南。」

「你若实在不喜皇宫,孤就陪你时常住在那,以后我们生了孩子,就早早让他即位,我们二人从此只逍遥人间如何?」

我木然地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眸底恨意覆霜,「我的身子能撑那么久吗?傀儡会怀孕吗?」

瀛洲身子一僵,似被我的话语刺痛。

他眼尾泛红,颤着手遮住了我满是恨意的眼,嘶哑祈求,「晚晚,别这样。」

我还嫌不够,刻薄道,「你这种人别想有孩子,也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42

瀛洲好似真的害怕了,在塌上格外努力,将我弄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后竟见到了犹如天神,无波无澜的国师。

他隔着纱帐立在我的塌边,用术法查看我的身体。

雀跃染上心头,可瀛洲却一直在旁看着,我没有机会问系统的事。

直到我看着国师无奈地叹了口气,与瀛洲一同出了寝殿。

我废力地撑起身子,小心地藏在了殿门后。

「还没有找到适合晚晚的身体吗?」

我听见瀛洲先开了口,语气有点急躁。

「陛下,借尸还魂有逆天道。」国师半响才启唇,平静如水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赞同。

「那她身子还能撑多久?」

「孟秋。」

孟秋......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吐出一口浊气,自嘲地笑了笑,还有一月不到。

43

翌日,我听秀月说暴君有两个很重要的犯人跑了。

两个?很重要的?犯人?

我心里突然有一丝大胆的猜测,这两个犯人也许是男女主?

可怎么会有从瀛洲手里逃跑?

难道是像上一次故意的?但...为什么?

我琢磨不透。

最近瀛洲不敢碰我了。

面对我时,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破碎的瓷娃娃。

估计是怕我身子撑不住吧。

但真的已经快了……

我在手腕上发现了一块不小的疤,像是宣纸发黄起皱,让人恶心想吐。

我蹙紧了眉头,嫌恶地将手指用力碾上了伤口,向外撕扯,将口子越扯越大。

「晚晚!」

瀛洲从殿外进来,他急忙上前拥住了我,紧紧抓着我的手腕,眸里的心疼都快溢出。

「就算我不动,身体也会自行溃烂,我又不痛,紧张什么。」,我的眸子失了神采,麻木地依在他怀里。

「晚晚,别这样。」瀛洲将我用力搂紧,寂静半响,又哽咽开口,「晚晚爱孤吗?以后会记得孤吗?」

「不会,我不爱你,我怕你。」

44

晌午后,我倚在窗边晒太阳。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样好的阳光,就快见不到了。

我忽地想起从前和狐狸住在山头的日子。

我们一起采果子、玩水、滑雪、吃烤鸡,至少比现在快乐自由。

「晚晚!」

「晚晚!」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是错觉,呆愣了许久才迟钝地转过身去。

眼前的人让我有些恍惚。

濯宴逆光扒在笼子外,微红着眼满是心疼,头上的耳朵都在发抖,「晚晚你怎么样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我看着他,颤着唇欲言又止,委屈酸涩快要涨破胸口。

「晚晚,我带你走!」濯宴开了锁,握住我的手。

我闭上眼,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笑得明媚,眉眼弯弯。

最后的日子我不想困在深宫,不想困在瀛洲身边。

「小畜生,你想带她去哪?」

听见声音,我身子不由一僵。

瀛洲与国师站在不远处抿紧了唇,凤眸冷若寒潭,一丝丝冻人心。

一条金色的捆妖绳,圈住濯宴的腰,将他摔了出去。

「宴宴!」

我手里一空,身子往前踉跄了两步,却依旧没能抓住他。

瀛洲快步上前,攥住我手腕,咬牙切齿,「宴宴?叫得可真亲热啊。」

「滚啊!」

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濯宴与国师的交手。

濯宴嘴里淌血,一身红裳被血染得更深。

他半跪在地上发颤,气息奄奄地将眸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他哪里来的勇气和国师动手啊。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崩掉,红着眼眶,死死抓住了瀛洲的衣襟,「叫国师停手吧,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瀛洲捏住我的下额,看着我此时的模样,却发了怒,语气都渗着寒意。

「你为了他,可以舍弃奢望已久的自由?」

他似要将我捏碎,又抬头双目充血地冲着国师怒吼,「愣着做什么?」

「杀了他!」

「杀了他!」

「别,别,瀛洲,我求你。」

我嗓子艰涩得不行,急得快要给瀛洲跪下,可下一秒却听见了剑破开人身体的声音。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见濯宴跪在血泊中,胸口被一把剑破开。

「宴宴!」

我不知哪生出了力气,推开了瀛洲,冲过去接住了少年跌落的身体。

濯宴看着我笑了笑,他呼吸微弱,殷红的唇费力地嗫嚅着发出呻呤般的呢喃声。

我将耳贴到他的唇边,听见他细弱的声音喃喃道:「我都说了,人类很坏,皇帝更坏,你那么漂亮......」

「对,你说的对,都怪我没听你的。」我眼眶酸涩得发疼,将他的手握的更紧。

他没能说完那句话,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便永远的垂在了血泊里。

「宴宴!」

我哽咽出声,想将他抱得紧,却被上前的瀛洲,拽住了身子。

我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狐狸。

本浑身雪白的毛发沾满血污,在血泊里缩成了小小一团。

我似失了魂,晕倒在了瀛洲怀里。

45

「秀月!秀月!为何不掌灯?」

我醒在半夜,眼前漆黑一片,空空的。

我莫名有些害怕,可唤了秀月许久,也无人回应。

我摸索着起了身,跌跌撞撞地移步殿门口,可脚下却被绊了一下,踉跄着摔了出去。

「晚晚!」

我听见了瀛洲的声音,随即便被人握着手圈进了怀里。

「瀛洲,为何不掌灯?」,我艰涩启唇,想要挣扎着起来。

瀛洲抱着我酝酿许久,才沉重着颤声,「晚晚,现在是白日......」

我似被抽去所有力气,瘫软在了瀛洲怀里,是白日......

不是没掌灯,是我看不见了......

我来这一遭,什么都没能改变,我害苦了自己,还害死了那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狐狸。

他妖力又弱又怕疼,他最爱干净,最后却任由自己满身血污。

是我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可以打动书里的反派,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爱说话了。

哪怕是面对瀛洲的示好,也没了敷衍。

我一个人永远地呆在了黑暗里。

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我只能靠耳朵去听,才能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

宫里的宫人似乎在日渐减少,每日都有窸窣急促的脚步声和议论渐行渐远。

我头靠在窗边,感受着这诺大的皇宫越来越寂静。

最后甚至连秀月也走了,就跟从前一样。

而身边伺候我的人变成了矜贵的少年帝王。

他每日都会搂着我在殿外的台阶上,坐着晒太阳。

我麻木地靠在他的肩上,无波无澜像一潭死水,「没必要,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瀛洲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在我耳边哽咽安抚,「会看见的,快了,真的快了。」

「如果孤放你走,晚晚会原谅孤吗?会爱孤吗?会记得孤吗?」

瀛洲也好倔,明知结果,却始终幼稚地一遍遍重复,好似要一直问到心仪的答案才肯罢休。

「不会。」

46

孟秋。

算着日子,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我靠在石柱上等着死亡的降临,却听见远处传来铁戈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皇宫里不是几乎没人了吗?

怎么回事?

瀛洲在哪?

我摸索着起身,下意识想躲回殿内,却在转头的瞬间落进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

「瀛洲?」我讷讷着开口。

「是我。」

瀛洲俯在我耳边,嗓音嘶哑,「晚晚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吗?我放你走,我不强留你了,我懂什么是爱了,我...我只是不舍得。」

走?

我迟钝地开口,「你要放我走?」

瀛洲嘴里说着放我走,可手臂却越抱越紧,身子抖得不像话。

「身为反派,是男女主的宿敌,你要他们生,我就得死,这就是完整的剧情,现在我将系统还给你。」

「你可以回家了,那臭狐狸也没死,会死的只会是我一个人。」

狐狸胸口的那把剑只是普通的剑,他没想真杀了他。

只是看不顺眼想教训教训,让国师将他打回了原形丢出了皇宫罢了。

一只大手将一枚莲状巴掌大的法器打开,并塞进了我的手心。

【宿主,我来带你回家。】

系统落在暴君手里的半年,好似被磨平了棱角,不再似从前高冷。

意识里多了熟悉的声音,我竟没有回家的欣喜,反而好茫然。

我只记得他说他会死。

男主身居高位,反派惨死才是完整的剧情?

所以曾经杀伐果断的帝王是故意放走敌人,遣散宫人士兵,亲自大开城门迎敌入宫?

他什么都不要了?

我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想。

我的心好慌。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杨意闲。

「瀛洲!你想怎么死?」

我身子一僵,瀛洲却没有回应。

他颤着手握住我的手停在他脸庞,让我的指尖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描绘他的轮廓。

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趴在我肩头止不住哽咽,卑微祈求着。

「我不想说慌,不想祝你下一春,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记得我?能不能爱我?」

我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开始飘忽,我却喉咙艰涩,迟迟说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也在这同一时间,一只利器穿破了他的肩擦过了我的脸。

瀛洲闷哼一声,在我眉心落下一吻,「是、是我撒谎成性,迟迟没有带晚晚,下江南......」

他的吻第一次这么小心又克制。

我的情绪在顷刻间崩溃,心脏放佛被什么紧紧攥住,缩成一团。

我急急捧住了他的脸,终于在他耳边嘶哑着开口,「我是爱你的」。

......

47

「最后排的那位女同学,你想睡觉的话可以回家睡!」

熟悉的呵斥声传进我耳朵,我猛地抬起头。

是教室......

我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破堤涌出。

整个教室因我的举动,寂静的不行。

室友千千在我旁边,惊诧道,「不是吧?桑听晚你那么脆弱呢?这...就哭了?」

我没有理她,捂着胸口,哭得更加大声。

我不知为何没有回家的喜悦,只觉得心里空的好难受,哭得险些断了气。

室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捧住我的脸,想逗我开心,「你不会是梦见什么与大帅哥的凄美爱情了吧?」

对啊。

我擦了擦眼泪,对她露出勉强难看的笑,「一枕槐安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桑听晚你做了个梦还变得文绉绉的!」

我背过身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那天风那样大,也不知那个傻子听见了没有。

番外 瀛洲

冷宫。

一个被带着铁钩的锁链穿透琵琶骨紧紧锁住的少年,满身脏污,却不知疼痛,神情恍惚地望着窗外雨打海棠。

瀛洲生在冷宫,死也在冷宫,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杨意闲之所以将他关在这里,也是有意羞辱。

瀛洲本是中宫嫡出,却在出生的那刻便与母后一齐被贬为了庶民,打入冷宫。

昏君贪色,卫丞相的妹妹,卫贵妃凭借美艳皮相得了专宠。

可却是个蛇蝎美人。

就算是瀛洲母后进了冷宫也没有放过她。

卫贵妃放了口风,每日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来他和母后身上踩一脚。

当棍棒落在身上,当自己的母后被人欺辱,当辛苦找来的吃食被人踩在脚下。

从那时起,小瀛洲便对皇位有了执着。

他想爬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想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日子虽过得苦,可小瀛洲日日都有努力吃饱饭,偷偷练武,他觉得总会有出头之日。

直到一日,瀛洲母后信了奸妃的话,「你儿子若是死了,陛下说不定可怜你,就来见你了。」

他曾经的至亲为了所谓的爱情,拿着一把匕首,像个疯婆子,一刀刀刺向他。

他在最后才得以反抗,亲手解决了自己的母亲。

刀割破了女人的喉咙,血液溅了他一脸,可他的手却没抖一下。

小瀛洲强撑起身体躺回木板上,却在后半夜发了热。

他疼了很久,突然感觉到一个舒服的暖流席卷全身。

他艰难地半睁开眼,模糊地看见自己身前站了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人。

女人手指触碰着他,打着哈欠......

小瀛洲在她回神后,又立马闭上了眼,手却警惕的握成了拳头。

这女人如果敢做什么,他就立刻杀了她。

但女人没有,小瀛洲没受到任何威胁,身体的伤反而随着那一股股热流在愈合。

后来,那女人好似累了,就着小瀛洲的木板边睡着了。

小瀛洲这才敢睁开眼,好奇地打量。

她可真好看,比卫贵妃还好看。

桃腮带晕,眉如翠羽,娇艳得像一只海棠。

她羽睫含雾,嗫嚅着唇,「瀛洲......你要做明君,还有那白清柳,她不属于你的,你可...不要惦记。」

小瀛洲当时还不知道白清柳是谁,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趴在她耳边问她,「那你属不属于我?」

小瀛洲听见她低低呢喃,「我就是为你而来。」

他一时只觉得胸口涨破了春水,升起一抹隐秘的窃喜。

可第二日女人消失了。

小瀛洲每日除了练武便是等她,却迟迟没有她的踪迹。

直到第二次受伤,她终于又出现,趁小瀛洲睡觉,替他治疗。

小瀛洲找到了规律,从此便常常故意弄伤自己。

从前觉得疼痛,此时却甘之若饴。

后来瀛洲得了助力,弑了父,杀了所有皇室,位居高位时。

想的却是,她若再出现,自己定要打造一方鸟笼,让她再也跑不了,害自己受尽相思苦。

可瀛洲忘了,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供人观赏的鸟,也不是冰冷的皇位。

他不能那样对她......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在捉到系统得知所有后,瀛洲不舍大过气愤。

可就算再不舍,也下意识没杀杨意闲,给爱人留了一条回家的后路。

两次亲眼所见爱人的离去,上天果真从未厚待过他。

一只穿着锦靴的脚踹在瀛洲的膝盖上,打破了他的追忆。

瀛洲死气沉沉地抬眼,看着小人得志的杨意闲,来人嗤笑,「什么眼神?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说吧,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孤一个高兴说不定能替你完成。」

杨意闲的语气充满讥讽,不难看出是来看他笑话的。

可瀛洲却思考得认真,呐呐,「我想再见见她。」

瀛洲想再见见桑听晚。

如果有来世......

呵呵,不知一本书里的纸片人有没有转世之说......

He 番外

我大三了,已经回家整整一年了。

从回来后,我就爱上了戴墨镜,因为我总是会想起瀛洲,然后泪失禁......

被人盯着哭太尴尬,我也因为这个几乎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千千在这一年内,没事就爱拉着我去玩或者谈八卦,想让我开心点。

可......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找不到方向,比如现在。

「晚晚小心!」千千急急忙忙搂住了快要摔倒的我,嗔怪,「你怎么平地都能摔?想投怀送抱?」

我对千千扯了扯嘴角,其实这一年多亏了她,像个老母亲一样为我操劳。

「晚晚快看!帅哥唉!那些学妹真不矜持,都围成一圈了。」千千摇了摇我手腕。

我麻木地看过去。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的男人背对着我。

我敷衍地对千千点了点头,转身就想离开。

她却兴奋的拉了住我,「晚晚!他向我们走过来了!你说他是看上了我?还是你?应该是我吧?你戴着墨镜呢。」

我被千千强硬着转过去。

那个男人...他......

「终于再见桑听晚。」熟悉的嗓音。

瀛洲......

不,不行,我又要泪失禁了。

我伸手取下墨镜,千千在一旁熟练地为我递上纸巾,却被瀛洲的指腹抢先擦上我的脸颊,「怎么还是这般爱哭?」

我吸了吸鼻子,望着他呢哝,「你、你怎么......」

瀛洲俯下身,在我耳边缱绻柔声,「来带晚晚下江南。」

江南......他还惦记着呢……

「哥哥,你把我扔下车,是不是找到了—」五官精致的濯宴一身灰色休闲装,看见我眼里满是诧异惊喜,「晚晚!」

他也......!

我还来不及高兴地挥手,却被瀛洲霸道地撇过头去。

他柔情破裂,咬牙切齿,「谁特么是你哥哥!!!」

濯宴没和他计较,别别扭扭地过来勾住了我的手指,红了半边脸,「小生见姑娘好生熟悉,莫不是前世的姻缘?」

「不如我们再续前缘吧?」濯宴的眼睛亮的吓人,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掌打了脑袋。

瀛洲抄了抄衣袖,「谁特么跟你是前缘。」

「好了,你们先告诉我—」我笑了笑为他们拉架,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而一旁被惊呆终于缓过神来的千千再次打断了我,「哎哟喂,有眼光,两位一来就看上了咱校校花。」

「虽然是校花,但谁不知道她得了怪病,性格又木纳不懂情趣,帅哥选女朋友还是得放大眼睛。」

人群里不知是哪个学妹挑衅。

瀛洲听后突然笑出声,眼尾的泪痣还是那么招人。

他捏住了我的下额,向我凑近,「晚晚从前,最会勾人。」

He 番外 2

「你怎么过来的呀?还有了豪车别墅,还有还有杨意闲没折磨你吧。」

我依偎在瀛洲怀里,看着电视,百无聊赖地摸了摸他的腹肌。

瀛洲搂着我的腰,下额蹭了蹭我的脑袋,「国师。是国师救下了我,还帮我和濯宴过来,至于豪车别墅,一个皇帝在哪都不会差,至于杨意闲也没做什么,放心吧。」

「那、那国师是什么来头?」我惊得坐直了身子,那国师那么厉害呢?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活得比南国始皇还要久,不老不死,只要不是覆天道和害人的事,都不是难事。」

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看小说时看漏了?

等等!

「瀛洲,你手松一松,我的腰好疼啊。」

我撑着瀛洲的胸膛,拉开了距离,委屈埋怨。

这死鬼,越搂越紧,像要将我的腰揉进他骨血里似得。

瀛洲轻笑出声,食指轻敲了我的鼻梁,将我用力一揽,重新撞回了他的怀里,「就不!」

我无奈地笑了笑,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瀛洲却垂下了眸。

瀛洲其实又撒了谎。

国师的法阵只是一个媒介,真正需要的是书中人极大的意志。

他独自一人在法阵里等待了数不尽的年月。

他连声音都快不记得了,执念却越来越深。

他只知道,他想见她,必须要见她!

「凭什么我在那切水果,你坐着看电视还抱着晚晚!」

濯宴端着盘水果从厨房走了出来,眼眶微红,委屈不忿地控诉,打断了两人的追忆。

瀛洲肆意地翘起二郎腿,瞥他一眼,「二十只蜜汁手扒鸡。」

「你说的啊!」濯宴亮了眼睛。

「现在去城尾买晚晚最爱吃的生煎包,就再加二十只。」

瀛洲才说完,濯宴立刻一甩围裙,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消失了。

我嗔瀛洲一眼,「我什么时候爱吃生煎了?」

瀛洲笑得意味深长,放开我起身,打开了电视机柜,「我爱吃,鲜嫩多汁。」

他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盖子,里面全是......

瀛洲单腿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墙,将我圈进怀中。

他拿着小东西在我脸颊上蹭了蹭,嗓音低沉蛊惑,「你们这个世界的小玩具,挺不错。」

「你喜欢哪个?不如都试试?」

!!!

吾命休矣!

(完)

作者:piikee | 分类:游戏攻略 | 浏览:29 | 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