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施南往事 施南往事 2022-09-08 09:48 发表于美国

老城人大都认识南门外巷子里的那个断臂女孩，都喊她“断手杆儿”。小时候我常在舅舅家玩儿，见她进出院子，也撵着看“怪物”，跟着喊断手杆儿。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手杆儿，天生残疾。她跟“断臂维拉斯”塑像一样，左边有肩没臂，右肩有半掐长一截臂桩。那时，她大约十五六岁。住在南门外我舅舅家院子的顶后面。她很少上街，上街害怕细娃娃像看稀奇地跟着她。我一般是在河边看见她洗衣服，她常背着一大背篓衣服到南门河选一个僻静地方去洗。她走在路上，两只空空的衣袖垂飘在肩的两边，远看像庄稼地里的稻草人。偶尔有半大顽皮细娃娃发现了她，定会在后面撵着她喊：“断手杆儿！断手杆儿！”她会猛一回头，用脚抓起一颗石子朝喊她的细娃儿打去，百发百中，被打的人头上立即鼓起一个包。得此教训后，再没细娃娃敢这样撵着她喊了。

孝子们的哭声伴着灵柩抬到后场里，吆喝着抬高，好让孝子英军叔从下钻过，摔破烧纸盆子。

有人倒着茶水招呼着乡亲，挨个发着香烟，争林哥灵堂前吆喝奠酒的声音不断穿透凌晨的暗冷。

文│雨亮

外面上班的，交流着医保，工资待遇，衣着整洁，脸颊白皙；在外打工的，彼此交流着这一年的挣头，苦轻重，下一年的打算。孩子们的上学情况，都是比较关注的，婚嫁情况也是热门话题。讨论比较多的是役情，疫情防控直接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国人有一种攀比和嫉妒心理，攀比嫉妒的对象往往是自己最熟悉的人，老人也是如此。村里的老人们看到同龄人丧葬时的龟子乐人吹吹打打的热闹场面，不由得就想起自己身后事，自然而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也要和别人一样请龟子，风光一下。听，大鼻子三爷和大脖子二爷在凉水泉边正谝着龟子乐人呢。

老天没给这个女孩一副健全的身体，却给了她智慧的大脑和一双灵活的脚，让她生存下来。她降生时，父亲当她是怪物，要饿死她，当妈的对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下不了狠手。当一个人眼睛瞎了后，眼睛的功能或许转到耳朵，瞎子的耳朵特别灵。没有了手，功能就会转到脚上，因此，她的脚不同于普通人。从她出生开始，本能地把脚含嘴里吮，用脚拂脸，捞耳，用脚接取一切物品。长期用脚，脚已经进化成了手。

古代讲三教九流。旧说法吹手是下九流的第二流，可见其地位之低下。龟子也很辛苦，前来祭祀的亲戚到来要鼓乐相迎，上坟的时候龟子来回路上也要吹，男人的舅舅家、舅爷家，老少女人的娘家等重要亲戚，还需出村相迎。不过不是白迎，可以得到五块或者十块一个小小的红包，乡下叫作“封”。客人吃饭的时候，龟子们还要吹奏。当最后一波帮忙的乡党吃完饭时，龟子才能吃饭。龟子乐人尽管地位很低，但是市场很繁荣，雇事的很多，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混个肚子圆，而且收入也足以养家糊口。就是有点忙，东一跑，西一颠，南来北去。大多龟子既能吹，又能唱，秦腔自乐班和龟子合锅，吹吧龟子唱秦腔。听，“朱春登跪席棚泪如泉涌，尊一声高堂母……”秦腔《放饭》唱起来了。

第二天一个电话，小海哥夹着唢呐和洋号，桂花嫂子背着洋鼓，又骑着摩托出村去了。“龟子也是人，既不偷也不逮，凭的是自己的技艺吃饭，有啥丢人的有啥下贱的。”小海哥说。

我打电话给开出租的表弟，电话里告诉了行程，他说本市范围之内，有特殊情况是可以来往的。回去所经村子都扫码登记，工作人员都严格按照要求执行，特别是在我们村防控点，堂哥和几个邻居在值班，他们比其它防控点更严格，扫码登记更认真。没有因为是本村人而马虎大意，我心里很欣慰，正是你们基层防控人员的认真严格，才有我们农村的安全放心。

“老伙计，气大伤身，还是想开点”秃子四爷劝说着。“你劝我呢，你想开了吗？你和我一样，再不要老鸹笑话猪黑”，说着说着大脖子二爷话的火药味就更浓了。你一句，我一句。你针尖，我麦莣。一会俩人就吵得面红耳赤。

还有大量笔墨写李桦、余所亚、章西厓、陆志庠、黄裳、汪曾祺、臧克家、黄苗子、九叶派曹辛之、女诗人陈敬容等等，这些人物各具性情，形成了一种生动的文化景观。“无愁河”系列描绘的人物上百位，风流蕴藉，都是作者相遇相知铭刻于心的记忆，作者用心刻录，专此存照。

看来当妈的是狠了心想搞死肚子里的东西，已不顾及女儿的名声和性命了。最后，断手杆儿被她妈以败坏门风为由，将怀身大肚的残疾女儿赶出了家门。外面正飘着雪花。

湘南山区的泉湖

我们乡下家里有老人，年龄过了七十岁，儿女们就商量着给老人搁枋（做棺材），害怕老人身体状况出现突发变化，事情料理不好，让人看笑声。

一个行业能不能赚钱是由两个要素决定的，一是供需关系，二是商业获利。比如很多高净值的客户，希望从保姆服务公司招募年轻的有文化的育婴师，来帮助自己照顾小孩，他们愿意付出的报酬，可能比很多白领阶层还要高。但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文化水平一般，大部分只能做家政保姆，做不了育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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